他神氣活現的將一雙大眼笑的眯成一條縫兒,挺胸收腹,還很正式的敬了個標準的禮。
溫景之還想教訓兩句,卻被滕曼一把拉住,“算了,朱迅是吧!他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還沒鬧得人盡皆知嗎,走吧,要是再不走,那車牌不知要被人拍多少次了!”
滕曼笑著揶揄,可不是,就這一會兒會兒的時間,已經看到好幾個年輕人拿著手機對著車哢嚓哢嚓了。
朱迅很難得的臉紅了,得虧他臉黑,所以,紅不紅的,也看不太出來。還不是因為滕曼對著他笑,還為他說話來著,嘿嘿,嫂子真好,真溫柔!
朱迅自來熟,很健談,他是南京本土人,對這座城市很是熟悉,“嫂子,我們南京的晚上可好玩了,我脫鼻龍的時候就在這兒塊長大,熟的很!等你們休息夠了,晚上我帶你們到夫子廟、秦淮河一帶逛逛,那邊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嫂子,阿好啦?”
他時不時的還冒出幾句本土的話來,惹的滕曼嬌笑連連,一頭笑倒在溫景之的懷裏,俏臉也紅撲撲的,模樣煞是迷人。
朱迅又從後視鏡中看看滕曼,看看溫景之,撓撓頭:嘿嘿,嫂子可真漂亮,又漂亮又有女人味,難怪溫首長跟疼個寶似的!
車子出了長江隧道,順著寬敞的大道向前開,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座高高的塔式建築矗立在路邊。
滕曼疑惑,不等到她詢問,朱迅就介紹說,這是“鳳凰台”,說著還很是賣弄的念起了李白那首著名的詩篇:“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他搖頭晃腦的念完,說到興致處,故意放緩了車速,手指指窗外,“今天天氣好,能見度高,看見了嗎嫂子,這裏可以看到詩裏所說的‘三山’。”
兩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確實如他所說,遠處有三座連在一起的山。
“原來,詩仙李白當年作這首詩的時候,是在這片江心洲看的長江啊!”滕曼將整個車窗打開,興奮的跟個小孩子似的,將腦袋伸出窗外,用力的呼吸,她甚至覺著,撲麵而來的風,都有一種長江水特有的泥漿味,那種很淳樸的土腥味。
溫景之輕笑,歎息著她孩童般的興奮勁兒,將她探出去的身子拉回懷抱,“嗯,這回,你也能領略一番詩仙當時的意境了!”
看著滕曼心情整個都放鬆,溫景之終是欣慰起來,看來,這一趟出來,還是來對地方了。
不多會兒,車子就開駛進長江和夾江的黿頭處。
朱迅踩下刹車,建議下車去走走,滕曼像是早就等不及,還沒等溫景之給她開車門,便先一步跳下了車。
兩人跟著朱迅沿江邊的小路,往前走,前麵不遠處是雄偉的長江三橋,高高的斜拉索,象一隻隻巨大的豎琴,直插雲霄!氣勢恢宏,讓人心生敬畏。
往東看,是寬闊的長江。前麵有一塊巨石,上麵書寫著四個倉勁有力的大字:‘大江東去’!
滕曼這時候有些明白溫景之為何要選擇這個地方來度假了,在這樣浩浩蕩蕩奔騰不息的長江中心,放眼遠眺,這裏的江麵上,一艘艘船隻乘風破浪,來往穿梭,整個人的心胸都變得無比開闊,她感覺,那些煩惱和憂愁,正在離她慢慢的遠去……
再往前走,一座紅白相間高高的柱子突現。滕曼好奇的走近,見塔柱上題了‘梅子洲岸標記’幾個字。
朱迅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不遺餘力的充當本土導遊,一番的解說:“這是一座航標燈塔——是岸標建設中最重要的景觀標誌之一。它有20米高,頂燈采用LED冷光源,太陽能充電,配置先進的雷達應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