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
世紀安排兩人一間房間,而季銘跟白文澤恰巧分在了一個房間內。
季銘和白文澤麵對麵坐在兩張床上,默契的緘口不言,空氣中流淌著沉悶的氣息。
季銘看著白文澤臉上難掩的憔悴,心裏的怒氣不斷升騰,“……白文澤,當初你不是說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沒什麼好下場,所以毫不猶豫的把我踹了嗎,那現在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是你想要的好下場!” 以前的白文澤是如何的意氣風發,雖然生活白癡,卻有著指點江山的才氣。但如今呢,懦弱、頹廢、無可救藥,連一絲熟悉的氣味都找不到,季銘憤怒的同時又抑製不住的心疼,“當初的事,若是你跟我挑明,我們之間也不會淪落到此。”
白文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一雙水霧般迷離的眼眸直直盯著季銘,當時他要如何說,季銘隻是個普通人,但他卻需要大量資金幫父親渡過危機。
那時,隻有吳幼君願意也有能力幫他,但條件是要自己做他的情人。為了維護那可憐的自尊,他都不能跟季銘訴說他心裏的掙紮,一切痛苦隻能自己抗著,若不是失去過季銘一次,他都不知道他早就將季銘刻進了骨子裏。
白文澤看著季銘的迷茫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季銘,我想為自己活一回,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季銘愣了下,顯然明白白文澤的意思是想跟他重新開始,若他沒死過一次,他絕對會欣喜若狂的點頭,甚至還可能激動的抱起白文澤在原地轉三圈。但現在,季銘低頭看了看這副已經熟悉的陌生軀體,心換了,感情也變了。
也許經過死亡的人,對一切事物看淡的同時也變得自私起來。他知道白文澤的性格,在白文澤心裏,他自己都是第二位,那自己最多能排到第三位,到時如果他父親再逼他,或者他心生愧疚想承擔責任,那他還可能再次丟掉自己。
季銘眼皮下拉,他不想再承擔一次失去的痛苦,所以,這次他選擇不再開始。
在白文澤希冀的眸子下,季銘輕輕搖了下頭,“以後我們可以當朋友。”
白文澤微怔,成拳的手指被握的發白,他抿抿唇,半天才道:“朋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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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中午墨魚邀季銘去酒店餐廳就餐,而白文澤作為隱秘嘉賓並沒有跟過去。
季銘到達餐廳時,被邀請的作者們還在陸陸續續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季銘坐到墨魚指定的位置,打量著從身旁經過的人,他們都是世紀的作者,同台競爭,平時隔著一個屏幕都免不了心裏較量一番,如今有機會見到真人,倒真有幾分好奇去觀察自己感興趣的作者的樣貌。@思@兔@網@
不一會兒,人都到齊了。季銘所在桌子的作者都是墨魚手下的,墨魚負責男頻,一般男頻女作者很稀少,更別提成粉成神的女作者了,而他們這桌在七八個男作者間卻夾著一個低著頭、明顯害羞的女孩,看模樣打扮,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照顧女孩的緣故,墨魚也坐到了他們這一桌。
季銘不善言語,眼神瞟了兩眼,認清這幾個作者的模樣後就端正的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語。很快,同桌的人都自我介紹了遍,而那個女孩竟是玄幻頻道的大神,在他們這一桌大男人間算是混的最好的。等那個女孩說出自己的筆名時,同桌的作者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隻有墨魚在那笑眯眯的坐著,貌似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