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澤最近在公司學習業務,每天忙的焦頭爛額,來這裏參加交流會的時間都是特意抽出來的,主辦方知道他不會在酒店住宿,所以才未給他安排一件單獨的房間,不然以他的身價,給他安排一間高級套房也不為過。
飯後,白文澤想跟季銘告別,他剛站起來就看到季銘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蹬蹬跑上了樓。看著季銘陌生又熟悉的背影,白文澤的心好像被鈍斧劈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直到季銘的背影完全消失後,白文澤才向那些攀上來跟他談交情的作者告別,接著走出了酒店大門。
同時,襲業和蕭炫也要離開。
季銘上樓拿出背包暗兜裏的銀行卡就往樓下跑,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他定了明天晚上的火車票,如果錯過這一次,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將銀行卡還給襲業。自從見到襲業後,他的心境就不知不覺的改變了很多,這次還卡,不是贖包子,而是不想欠他的。就算那人是他的幹爹,這張貴重的卡他也不能要。
跑到酒店外,季銘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露著友好的笑容給襲業打開車門,請他上車,當即喊道:“襲先生,我有件東西還給你。”
季銘這道聲音如平地一聲雷般,驚得那幾個人同時回頭看向他。
此時的季銘一心想還給襲業銀行卡,倒也沒注意投注到他身上的疑惑、趣味等種種目光。
襲業側頭看向他:“我現在有些事需要處理,有什麼事你可以去別墅等我,我晚些時候會回去。”說完,就彎腰坐進了車內。
蕭炫趣味的掃了季銘一眼,繼而委身坐到駕駛座上,業公然允許進入他家的少年,嗞嗞,這裏麵會有著怎樣“霹靂巴拉”的奸|情呢?真有點好奇啊~~
看著離去的車,季銘握著銀行卡怔愣了下,不就是還張銀行卡嗎,至於麻煩到去他的別墅嗎?
在一個無人注意到的角落,那個叫瀟瀟的女孩收起手機,表情無一絲異樣的走回酒店。
蕭炫看著旁邊麵無表情的襲業,微微側身八卦的問道:“業,那小子是你現在的新寵物?”在他們這個圈子,玩弄清秀的少年是常見的事,新鮮的時候千寵萬溺,玩膩了就扔給他們一筆錢。虛情假意,皆大歡喜。
襲業沒理會蕭炫,隻是尋思著季銘要交給他什麼東西。
沒看到襲業做出自己預料中的反應,蕭炫摸著光滑的下巴,咂咂嘴,“那個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上起來的感覺肯定不錯。”
“炫,別瞎猜,他是我的義子。”
蕭炫驚道:“誒?義子,業,你怎麼時候收了個義子,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義子啊!這個稱呼可有點歧義,蕭炫想到季銘清秀的臉,心裏不由嘿嘿笑了兩聲。
“去年我不是發生過車禍嗎,他就是那對夫婦的孩子。”襲業淡淡回了句,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一晃而過的景色。
“呀噠?”蕭炫目瞪口呆的從後視鏡看著一臉淡然神色的襲業,“業,我還真不知道你有當冤大頭的嗜好?”當初那場車禍疑點重重,那對夫婦很有可能是自己撞上來訛人的,但業愣是不想深究,白白扔出去大把錢,現在還竟然還領養了那個孩子……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這個老朋友是世上瀕臨絕種的好人啊!
襲業瞥了他一眼,道:“那時我確實是酒醉駕駛,若不是酒精眯了眼睛,車禍肯定不會發生。”那時若是他反應再快點……從商以來,壞事損事他沒少做過,逼得對手破產自殺的例子也不少,但他卻從沒親手毀滅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