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襲業彎腰抱起病床上的寶寶,用食指戳戳他的小臉,寶寶卻隻是睜眼看了他一下,委屈的吐個泡泡,繼而又馬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看著寶寶這副脆弱的樣子,襲業就是一陣心疼,小家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什麼都往嘴裏塞!
等季銘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出來的襲業,忙問道:“寶寶他沒事了吧?”
“恩,沒事了。”襲業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看著襲業的背影,季銘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爸爸當的很不稱職,寶寶病的時候他不在,給寶寶看病的時候他出去接電話,作為一個父親,他真有夠失敗的!
回到家,也許拉肚子把寶寶的精力都耗完了,寶寶喝點熱水後就躺在襲業的臂彎裏抽泣的閉上了眼。
季銘和襲業簡單吃了些東西應付了晚餐,就又圍在了小家夥身邊。
雖說季銘是小家夥的父親,但同樣身為父親的襲業還是不放心讓季銘獨自照顧生病的襲季,而季銘也不可能獨自去睡覺。
季銘看了看臉色有點蒼白的寶寶,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襲業,最後提議道:“幹爹,要不今晚我們睡一個房間吧,這樣如果襲季半夜出點什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話還未說完,臉卻先紅了。畢竟這個幹爹跟這個身體的前主人發生過那種事,雖然那時不是他,但睡在一個房間,還是非常尷尬的。
襲業抬頭看了他半天,就在季銘臉紅的快滴出血的時候,點點頭,“我今晚還要處理一些文件,你先抱著襲季去休息,記得捂住他的肚子和腳丫,別著涼了。”
“恩。”說完,為了掩飾自己心裏莫名的情緒,季銘抱起客廳小床上的寶寶,飛快的走進了主臥室。
夜晚,襲業多次想關掉電腦去臥室休息,但想到臥室有他義子的存在,就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無論如何也邁不起來。最後,拖到連後天的事務都做完後,襲業隻能推開門走進去。
為了不影響寶寶睡覺,房間裏的主燈已經關了,但床邊台桌上還亮著一盞裝飾用的小台燈,雖說是裝飾用的,但對於以正確的路線走到床邊的襲業已經夠用了。
床上,寶寶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餘一個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麵。季銘一隻胳膊輕輕搭在寶寶身上,跟寶寶睡得一樣熟。
當襲業看到季銘露出的胳膊上還是白天穿著那件襯衫時,就知道他沒有脫衣服,B市十月份的晚上還是有些涼的,那層布根本沒有一點保暖的作用。襲業歎口氣,將季銘的胳膊輕輕放回他自己的被子裏,然後輕手輕腳的上床,摸摸躺在兩人之間寶寶的小臉,然後伸手關掉櫃子上的小燈。
燈一滅,房間頓時完全黑暗下來,也更顯的寂靜,襲業一閉上眼睛,耳邊就聽到一道跟寶寶不同的呼吸聲,很安穩的呼吸。
襲業不由睜開眼看向對麵那個人。
直到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襲業才看清那個人柔和的麵部輪廓,他一直都知道他這個義子長得很漂亮,不然第一次見麵時,他就不會認為季銘是朋友送給他的禮物了。但以前的季銘漂亮歸漂亮,但性子過於執拗,不肯吃一點虧,但那種無理取鬧的性子裏還透著一股子軟弱,所以對於那個人,他往往忽略了他漂亮的樣貌,照顧他也隻是處於責任和愧疚。
而現在的季銘性子裏卻有著出自骨子的溫柔,但溫柔中又帶著一股男人的強勢,而且他還是真心喜歡小家夥的。照顧這樣的季銘,襲業突然覺得不是出自責任,而是發自內心想照顧這個外表堅強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