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遊泳。
他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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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腰,溫熱的唇瓣覆上他微張的唇,阻止了冰水的入侵。季銘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那人的背脊,緊閉的眼睛看不到那人臉上的焦急。
襲業刻意忽略掉刺骨的寒水,用盡力氣,抱著季銘將他拖上岸,一絲冷風吹過,身體不由打了個顫栗。
“咳咳,咳咳……”季銘半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著,努力將灌進喉嚨裏的水咳出來。
襲業看著他青白的臉色和不住顫唞的身子,彎下腰一手穿過他的膝彎,一手摟著背,二話不說的將人抱起來。
身子懸空,季銘本能的摟住襲業的脖子,驚叫道:“襲業——”
“噓,不要說話,我隻是帶你去換衣服。”
別墅後麵有一間小閣樓,現在別墅裏麵人太多,襲業猜季銘肯定不願意以這種狼狽的姿態出現在那群陌生人麵前,所以先去閣樓,等一下再讓助手拿衣服過來。
那是一個隻有兩層的小閣樓,白色的外表,歐洲貴族風格,在後花園中央傲然佇立著。
閣樓很空蕩,襲業直接將人抱到二樓房間,輕輕放到床上,然後扯過被子把人裹得嚴嚴實實,隻露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季銘確實都快凍僵了,被子裏的身體不停的顫唞著,他雙手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嘴裏輕輕喘熄著,呼出來的全是冷氣。他見襲業身上不斷滴著水,臉色蒼白,不由道:“襲業,你也裹起來吧!”
“沒事。”襲業勉強對他一笑,四處查看著,別墅內有主臥,客房也多到數不清,他怎麼可能會來住這種小地方,這回也算第一次踏足。幸虧別墅的傭人也會時常過來打理這裏,不至於讓他們連一個幹淨的容身之地都找不到,但空調什麼的就別想了。
查看了一遍,沒找到製暖器,襲業開始翻衣服的口袋,隨後,又將外套脫下來翻裏麵的口袋,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
季銘顫唞著慘白的唇瓣,哆哆嗦嗦的問道:“你在找什麼?”
“手機,不過好像掉水池裏了。”
“那……對了,我有手機,”說著,季銘開始在被子下摸自己的口袋,但也是空空如也,“那個……我的手機應該也掉水裏了。”
“沒關係,就算不掉也說不清進水不能用了。”說完,襲業將貴到天價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又不知從哪扯出一條厚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珠。
季銘看著襲業一件件脫衣服,露出韌性的腰線,臉上不由一陣發燒,下意識的閉上眼喊道:“襲業,你幹什麼?”
“擦身體,”襲業麵不改色的回道,“頂著濕衣服會生病的,你也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的好。”
季銘青白的臉一紅,手下握的棉被更緊了,就算凍死他也不會在這個人麵前脫衣服。
襲業脫到身上隻剩個褲頭後,將有些濕的短毛巾圍在腰下,見季銘還閉著眼,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他走過來,伸手扯扯季銘的被子,打趣道:“你我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季銘眉角劇烈的跳起來,心道,原來你還知道我們都是男人啊!
襲業見季銘還是執迷不悟的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無奈的歎口氣,“我先出去待會兒,你快點把濕衣服脫了。”
季銘知道這麼著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