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小手不斷的揮舞著,“啊啊,粑……啊。”大爸爸,抱抱。
看到襲季急切的反應,襲業心裏頓時生出一股自豪感,這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啊,記憶力多好!他溫柔的接過在傭人懷裏鬧騰的崽子,寵溺的捏捏他粉嫩嫩的小臉,小襲季,這麼長時間,虧你還記得爸爸,爸爸沒白疼你。
“還有事?”瞥見女傭垂著頭捏著上衣下擺,扭捏的模樣,剛想讓她退下的襲業疑惑的問道。
“蕭先生讓我跟您傳句話,”女傭打起勇氣,抬起頭,閉上眼視死如歸的說道:“蕭先生說,讓您別為了‘幹’的賠了‘親’的。”說完,忍不住睜開一條眼縫,偷偷觀察襲業的反應,嗚嗚~~蕭先生您為什麼不自己來說,襲先生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
襲業表情隻是僵了下,但在腦補嚴重的女傭眼裏,自動補成了可怕。
想明白蕭炫的話後,襲業嘴角不由輕輕上揚,泛出一絲苦笑的弧度,“你下去吧。”
“是的,先生。”女傭連頭都不敢抬,匆匆轉身出了房門,嗚嗚~~襲先生好可怕。
襲業看著女傭踉蹌的背影,搖搖頭,伸手握住寶寶摸他臉的小手,把他放到季銘身旁。季銘吃了退燒藥,現在睡得正熟。
寶寶看到了二爸爸,又瞅瞅大爸爸,終於安心了,小手摟住季銘放在身側的胳膊,下意識的蹭蹭,閉上眼,也沉沉睡去。
襲業撥開季銘額前的碎發,試試溫度,沒有再升溫,於是安心的脫掉鞋子,躺到床上,看著身邊的一大一小,隻覺得心裏這段時間的空缺終於補上了。
“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襲業的思緒,他微皺下眉,當看到季銘和寶寶沒受到影響後,才下床踏上鞋子去開門。他提前說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他,既然傭人來敲門,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襲業關上門,示意女傭小點聲。
女傭一臉的抱歉和焦急,低聲說道:“蕭先生剛才出門時臉色很差,而且開車的速度跟飆車一樣,您需不需要去看看。”
“怎麼回事?”炫那小子這麼多年來不管遇到什麼事臉上永遠都是一副模式化的笑容,自己都忘了他真正陰沉著臉的樣子,現在女傭說他臉色差,一定不是一般的差,不然也不會驚擾自己。
“我們並未看到蕭先生為什麼發脾氣,對了,”女傭拍了下腦袋,說道:“蕭先生帶來的孩子還在他房間,也許那孩子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襲業臉上浮上詫異的神色,炫竟然帶人回來了!他知道蕭炫在外麵玩的厲害,但從不把人領回他的住所,更別提自己的別墅了,如今蕭炫把人領來是打算安定下來?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我去看看那個孩子。”襲業確實放心不下蕭炫,別看蕭炫平時一副沒心沒肺,對誰都寬容大度的樣子,其實他的心比誰都小,腦子裏又滿滿的都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的負我”的負麵思想,難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襲業邊走邊拿出手機,撥出蕭炫的號碼,關機。襲業眉心頓時蹙的更緊了,手搭在門把上,剛打開一條縫,低低沉沉的抽泣聲就傳到耳朵裏。
情侶鬧別扭?!襲業腦子裏頓時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聽到開門聲,身上隻披著床單的肖陽無助的抬起頭,他眼眶紅腫的厲害,下唇也被咬的血跡斑斑,看起來異常可憐。
——是他!
襲業掃了遍床上散落的衣服和潤滑膏,轉頭吩咐身後跟隨過來的女傭去找一件衣服,接著走過來,刻意放柔了聲音,安慰道:“蕭炫侵犯你了?”如果這個人不是季銘唯一的好朋友,他想他肯定沒這麼好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