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給計辭倒了杯熱水,用手摸摸他的額頭,有點燙,“計辭,要不你再去醫院看看吧,這樣下去不行。”
計辭卻孩子氣的扭過頭,抿著唇,打死也不去,他從小到大最怕紮針,若是能避免,他絕對不去紮。
看著計辭死擰的模樣,季銘歎口氣,“不去就不去,醫生開給你的藥呢,吃了嗎?”
聞言,計辭不好意的撓撓頭,他好像忘了。
季銘看到他這種不好意思的樣子,就猜到了答案,“你先去吃藥,接著再睡一覺,若是明天還好不了,就必須得去醫院。”
“好的。”計辭很高興的點點頭,睡一覺後他的病絕對會好的,這可是幾百次實驗的結果,“那我去拿藥。”
說完,計辭剛想站起來,腿上卻一軟,又栽倒在了地上。
季銘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把計辭扶到床上,累的喘幾口氣。別看計辭體弱,但那高大的身形可不是當擺飾的。
沒有辦法的季銘隻能提議道:“若是你信得過我,就告訴我你把藥放在哪了,我幫你去拿。”他第一次發現,有偶像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計辭眼睛笑的眯了起來,顯得那張臉更加陽光帥氣,“我把藥放在床頭櫃上了。”
季銘蹬蹬的又往外跑,卻從頭到尾忽視了那個靠在牆上臉黑的一塌糊塗的男人。
“你是誰?”襲業警惕的打量著坐在床邊上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計辭同樣正眼打量著倚在牆上的男人,“我隻是個作者。”
大概要在這個詞前麵加個前綴詞吧!覬覦他義子的——作者!襲業心裏冷哼一聲。
“哎哎,你別這麼看我,我是真的不舒服才來麻煩師弟的,看你臉黑的程度,難道我無意中破壞了你的好事?!”計辭可愛的眨眨眼,又低頭看看自己這具脆弱的身體,無奈的歎口氣,他也不想這樣的好不好。
襲業緩緩走過來,和計辭毫無感情的對視著。
突然,襲業動手揪起計辭的衣領,“吃完藥就給我滾回去,聽到了沒有!”不管這個人是覬覦還是真生病,他都不想讓這個人留在季銘身上,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計辭難受的將手放在襲業手腕上,想讓他放開自己,被提著時,不管生理還是心理都是很難受的。
手腕剛被這個男人的手碰觸到,襲業就反射性的鬆開了手,好燙的皮膚,這個人是真的生病了!
計辭認真的把自己的衣領弄平,隨即抬起頭笑道:“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正好這時季銘拿著藥回來了,他看著對視的兩人,眼中有些茫然,搖搖頭,跑過去,“計辭,我把你的藥拿來了。”
吃掉藥,計辭的體溫以神速恢複了正常,笑道:“師弟,謝謝你,如果沒有碰到你,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季銘還在驚奇計辭的身體,吃下去的藥應該還沒消化,計辭的體溫怎麼就降下去了,聽到道謝,他趕忙擺擺手,“這是應該的。”
應該的?季銘說這是應該的!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襲業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著。
計辭又待了一會兒,直到身體徹底好利索了,才回自己的房間。
門一關上,襲業就背後摟住了季銘,悶聲悶氣的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一直叫你師弟?”
這種疑似被遺棄小狗的“嗷嗚~~”聲是這麼回事?這個人真的是襲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