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襲業坐上總裁專門的電梯，季銘重重鬆了口氣，“我剛才的表現還合格嗎？”
“差強人意，表達能力差，知識儲備不夠完善，心理素質不合格……若不是我的員工對物流方麵理解透徹，稍微理解一點，就能延伸到各個方麵，像你那種十句話中有九句半是廢話，誰能看出裏麵有采用價值的見解。”一口氣，襲業列出無數的缺點，一個個都如利箭般狠狠刺在季銘身上。
季銘剛開始還有點不滿的情緒，但到最後被打擊的隻有垂頭喪氣的站著的份，他果然沒才能。
看著季銘石化的模樣，襲業眼中透出一絲笑意，“不過，也沒太丟我的臉，你很會將不懂的話題轉換到自己熟悉的方麵，轉的不錯。”
這叫什麼表揚，還不如直接說他投機取巧，“對了，你真要我寫份逆向物流的方案明天交給你嗎？”他覺得，襲業這麼說，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順便在那些公司高層麵前提高自己的身價。
“那是當然，我從來不拿公司的事開玩笑，好好寫。”
季銘再次石化，他剛才說的話全是臨陣磨槍，現在要他寫方案，他怎麼寫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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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城市早已嚴禁燃放煙花爆竹，但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方式來表達新年的喜悅。
大街上，到處貼著紅色的“福”字，孩子的歡笑聲甚至傳進了辦公室。季銘站在落地窗處，看著外麵，細細思索著。
襲業將簽好字的申請書放在季銘的辦公桌上，問道：“季銘，你申請的假期我給你批了，這幾天想去哪玩？”
季銘走過來，把申請書放進抽屜，“我就是想準備新年需要的東西，不去哪玩，那我現在先走了，記得把晚上把寶寶接回來。”說著，就拿上外套，興奮的跑了出去。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學習，認真工作，公司的員工對他的態度也改善了很多，他真的很滿足。
走出襲氏大廈，季銘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掏出電話，撥出肖陽的號。肖陽離開的第二天，他就跟肖陽打了通電話，得知肖陽跟何談已經回B市了，他也就徹底放棄了回B市過年的想法。
季銘揉揉自己凍僵的臉，笑道：“肖陽，打算怎麼過這個新年？”
“……還能怎麼過，跟家人一塊過唄！”
“那你就沒點什麼其它計劃？比如說，來A市給我道聲新年快樂。”
“去去！！你沒看新聞聯播嗎，現在連火車站站長都訂不到車票，我怎麼去，搶了麻雀的翅膀飛過去嗎！”
季銘摸摸下巴，狀似認真的考慮了下，“這也不是不可以。”
“滾——”
肖陽還是這麼有活力，季銘笑了笑，收起語氣中的調侃，發自內心的祝福：“肖陽，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聽到季銘的話，肖陽眼淚不由“啪啪”的落了下來，強忍住嗓子裏的哽咽“……小四子，你真肉麻，我先掛了，下次聊。”
掛掉電話，肖陽看著外麵被白雪鋪滿的院子，跟家人過年，他還有機會跟家人一起過年嗎？現在想見他們一眼，都得躲在遠處，偷偷的看。
“肖陽，你想好了嗎，過完年後跟我一塊去國外讀書。”何談推開門走進房間，看到肖陽紅腫未消的眼神，皺皺眉，“你怎麼又哭了？”
肖陽扭過臉去，“要你管！”
“我不管你，你早就被打死了。”
“我樂意！”
“……我舍不得行了吧，”何談無奈的歎口氣，“趴下，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