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既然你沒事了,我能不能先走了,我有些急事。”旁邊一臉急切的男人問道。
聞言,襲業的怒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這人是什麼態度,“你……”
見男人可能真有急事,季銘攔住有發怒征兆的襲業,說道:“恩,你可以走了,不過走路時不要在分心了。”
“謝謝你。”道完謝,男人匆匆走了。
“你真的沒事嗎?”襲業細細打量著季銘,剛才摔的那麼大聲,他老遠就聽到了,把他嚇了一大跳,心髒都差點蹦出了喉嚨口,簡直比第一次做生意還緊張。
“我真的沒事!”季銘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圈,任襲業查看。
見季銘真的沒有受傷,襲業才鬆了口氣,用單手舉起剛才排隊買的三張票,“那我們去坐這個東西。”
☆、白文澤
坐在座廂內,車輪慢慢向上轉,季銘從窗戶處俯瞰四周的景色,隻一眼,他就下意識的護住寶寶的眼睛,好高。
“啊啊……”寶寶哼哧哼哧的扒拉著二粑粑的手,他也想看啦。
襲業示意季銘放開手,小家夥想看就讓他看,他的崽子怎麼也不會嚇到哭鼻子!
季銘無奈,隻能放開手,小襲季立刻趴到窗戶上,一雙閃亮亮的大眼滿是好奇趣味,一點恐懼都沒有。
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季銘默默的想。
漸漸的,車廂到了頂端,襲業手放進衣兜,剛想掏出個什麼東西。
“哇哇……”
嬰兒的娃娃高音再次響起,小襲季猝然撲到季銘身上,揪住他的衣領,外麵吊著好多大盒子,還不停的動,好可怕。
襲業衣兜裏的手一頓,臉瞬間變成了黑色,這崽子哭的時機,真、的、很、好、啊!
“不哭哦,沒什麼好怕的!”季銘摟著寶寶,低著頭輕輕擦著他眼中掉落的淚珠。
襲業吸口氣,伸手無聲的把小襲季從季銘懷裏提出來,不過還是放輕了力道,保證不會傷到他。
眼一花,小襲季就看到自己在空中劃了個華麗的拋物線,準確的到了大粑粑懷裏,咦,大粑粑這是要親自安慰自己嗎?哎呀,不用了,小爺沒那麼脆弱。
小襲季蹭掉臉頰上的淚水,傲嬌的想著。
結果——
大粑粑隻是把自己放在座位上,固定好,然後……大粑粑從口袋掏出一個閃亮的東西,接著單膝跪在二粑粑麵前。
要幹嘛啊這是?
小襲季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襲業單膝跪在季銘腿前,把鑽戒舉高,在季銘滿臉不安驚亂中,說道:“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跟你這個身體會發生關係隻是個意外,我對他有的隻是責任,他對我有的隻是憎恨,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那個人,我愛的隻是你。我承認我剛見到你時,對你所有的友好都是責任的偽裝,甚至在寶寶歸屬問題上,一度傷害你。但那是因為我怕你離開我,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溺到跟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季銘,我真的愛上你了!”
季銘心髒不停的猛烈跳動,嘴唇顫唞的吐不出一個字。看著襲業單膝跪地表白的姿態,季銘突然有些迷茫,他那麼一個驕傲尊貴的人,怎麼會跪下來,怎麼能!
襲業再沒有說話,隻是不抖不顫的舉著戒指。
小襲季嘬著手指,無語的翻翻白眼望望車廂頂,好肉麻,這是他大粑粑能說出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