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樣,”吳幼君無奈的撇撇嘴,“襲先生,既然您回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晚上還要跟家父一起聽年鍾。”兩個小時前,他跟蕭炫打電話,聽到他說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家,他有些放心不下,便帶著白文澤一塊過來看看,現在既然襲業回來了,他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路上小心點。”
客套話講完,吳幼君拉住白文澤的手往外走。
“季銘,那我先走了。”白文澤滿麵的不舍,但礙於身邊的人,也不好回頭看季銘。
襲業當然能看清白文澤不舍的情緒,他的義子這麼優秀,有人惦記也難免,隻要不超過他的底線,他就不會過於幹涉。
季銘去送兩人,襲業看著蕭炫自暴自棄的模樣,背倚著門板,雙手插著褲兜,鄙夷道:“想把人搶回來就站起來,恢複以前那個萬人迷的樣子。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字,那個孩子就會心疼繼而回歸你的懷抱嗎,想都別想,況且,他根本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不過若是知道了,或許還會放鞭炮慶祝,誰讓你把人家害的那麼慘。”
蕭炫終於扭過頭,看著襲業,苦笑,“雖然我一直知道你內裏是個悶騷的毒舌,想不到你第一次展露出來就是用在我身上。”
襲業淡淡的回道:“那你還想讓我用在誰身上?”地位平等的商業夥伴,他不能毒舌,地位低的,他懶得多說一句,也就隻有這麼一個朋友讓他如此費心了。
襲業走過來,伸出手,“我查出那孩子的下落,現在,起來一起去喝酒。”
蕭炫嘴角上勾,眉眼中露出笑意,他伸出手,握住襲業的手掌,一用力,整個人離開了床鋪,“業,這些年來,真的很感謝你。”若是沒有襲業這麼多年的照顧,就根本就不會有如今輝煌的蕭炫。
“知道感謝就別總給我惹麻煩。”無比順溜的說出這一句,襲業臉一黑,這句話他說的沒有一百遍也有五十遍了吧!
蕭炫扶著襲業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真如君說的那樣,你都快升級成我的保姆了,千萬不要啊,你當你那個幹兒子的保姆就行了。”
襲業拍下他扶著自己肩膀的手,“洗漱完了就出來。”說著走出了臥室。
季銘送走白文澤後就窩在沙發上,眉頭緊鎖,澤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他臉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裝出來的,他……怎麼了?
襲業走到客廳,就看到季銘神遊的呆愣模樣,坐過來,揉亂他的頭發。
季銘條件反射的護住頭,看到作亂者,撇撇嘴,“蕭炫沒事了?”
“恩,你剛才再想什麼?”
“沒想什麼。”季銘往沙發裏麵窩了窩,又開始出神兒。
能令季銘這麼牽掛的,襲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文澤,白氏發生的事他也知道,但商場如戰場,他跟白氏沒什麼交情,還因為半年前的解約事件鬧得很不愉快,如今他根本沒有一點能讓自己心動的理由來伸出援助之手,“白文澤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啊……沒啊,他能跟我說什麼,你別亂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陪我喝點酒。”父母在世時,每個除夕夜他都是跟父母一塊過的,父母過世後,他就跟蕭炫一塊去喝酒,今年也自然遵從著以前的習慣。
季銘半張著嘴,癡呆了會兒,才勸道:“晚上喝酒不太好。”而且他還是那種一杯就醉的酒廢。
“那就喝一點,活躍活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