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夜君落來過以後,蘇情雲開始變得忙碌了起來,既要跟著晴雨學舞,又要照著夜君落給的書練習吐納之法。
夜君落給的書都是極好的,蘇情雲不過練了幾日,便覺得在練舞時,呼吸順藍夜了不少。
自從知道了晴雨和夜君落的舊時交清之後,蘇情雲就開始不再讓晴雨回到舞坊。舞坊雖不肯放過晴雨這棵搖錢樹,但迫於蘇情雲的身份,也隻能收了銀子,任由蘇情雲將人帶走了。
蘇情雲第一次發現,原來身份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晴雨本就是因為無處可去,才會淪落風塵,現在蘇情雲將她贖了出來,她也是無處可去。蘇情雲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將晴雨接回了安府。
有蘇情雲的甜衣炮彈,沈澈也沒有反對,隻對沈逸說是蘇情雲長日無聊,找了個伴,安大老爺倒也開明,沒有過問。
蘇情雲和沈逸的相處時間並不長,並不是蘇情雲不想與沈逸相處親近,隻是因為沈逸和沈澈本就各自有著院子,雖說隻是隔了一道小門,但來來去去總也麻煩。
況且,蘇情雲終日窩在屋子裏研究舞藝,武功,也不常在院子裏走動,沈逸又不讓蘇情雲行晨昏定省之禮,這兩人相見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隻是,這件事,沈逸的態度讓蘇情雲對他的印象極其的好。
自此以後,晴雨便在蘇情雲這裏住了下來。每日便在蘇情雲的身側,讀讀書,寫寫字,蘇情雲無趣時,還叫她彈琴。蘇情雲很有天賦,很快便將晴雨的絕世琴技都學會了。
日子過的很舒坦,唯一讓蘇情雲不舒服的就是沈澈。新婚之後,沈澈沒有一日是陪在蘇情雲身邊的。
蘇情雲是個孩子,需要人陪。每日陪在自己身邊的不是晴雨就是落婈,還有那時不時出現一下的師父夜君落,從來沒有沈澈。
這天,蘇情雲終於忍不住了,跑到軍營找沈澈,將士們見是沈澈的夫人,又是公主,也不敢阻攔,蘇情雲長驅直入,到了沈澈的營帳門口。
第二次,蘇情雲覺得身份真好。
“夫人,這將軍正和其他將領在討論事宜,夫人還是請回吧。”守在營帳門口的將士,見蘇情雲跑過來,連忙遠遠的迎了上去。
“每次我來,都在討論事宜,真有那麼忙嗎?走開,讓我過去。”蘇情雲不顧將士的阻攔,一直往前走。
“夫人,這將軍是真的在討論事宜。”
“我是公主,金枝玉葉,將軍夫人,你敢碰我。”將士連忙收回了手,蘇情雲一步步往前走,一直到了營帳門口。
蘇情雲身子往前一斜,將士連忙讓開了,蘇情雲掀了簾子就走了進去。
營帳裏真的有很多人在討論事宜,蘇情雲意識到來的不是時候,不過來都來了,還怕什麼。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看到蘇情雲掀簾進來,沈澈看了看眾人玩笑的表情,心中不禁有怒火,趕忙走向蘇情雲,牽了蘇情雲的手就往外走。
蘇情雲也不反抗,兩人順利出了營帳。
“快回去。”出了營帳,沈澈就放開了蘇情雲的手,轉身又進入營帳。
蘇情雲看了看空空的手,一咬嘴,又走了進去:“你不回家,那我來看你,你還不領情,我一來就讓我走,還給我擺臉色,你擺給誰看啊!”
下麵的將士都偷偷笑了起來,沈澈看了看將士們,眼裏滿是怒氣,領兵打仗,軍威最重要,若是讓這些將士知道了自己懼內,以後還怎麼打仗?蘇情雲多麼聰慧的一個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可惜他忘了,蘇情雲才聰慧也是女子,一個女子,又怎麼懂得行兵打仗之事?
“你天天不回家,一回家就進書房,把我一個人晾著,你……”
“夠了,文兒,快回去。”沈澈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
蘇情雲哪裏肯這麼容易就放棄,他繼續說:“又讓我回去?你是有多不待見我?打仗比我重要對吧?我去讓父皇摘了你的將軍。”
“啪。”沈澈一下打在蘇情雲的臉上,蘇情雲哪裏想到沈澈會這樣對她?
她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澈,淚一點一點留下來:“我不過是想你早點回家,多陪陪我,我們成親不過半月,你天天在外麵,你知道我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