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把人老師忘了吧?”

·······

“喂?喂,在聽沒?喂?”

“嗯,在,什麼病?”我知道,我平靜不下來

這麼久,這麼久以來的遺忘,終究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

胃潰瘍,不過也差不多要好了,可惜你不在咱學校啊,不然一起來看看,原來你們關係那麼好····”

“嗬嗬,安啦,咱們有時間聚聚唄?”

“切,你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吧,那次聚會你參加過?”

“額,我這不是喜歡出去玩嘛,下次,一定一定”

“好,信你一次,回來聯係我!”

“嗯····那個,她,嗯,你們問醫生嚴重麼?”

“啊?哦,這個不知道,醫生說要多休息吧,還不是學校變態,有個活動讓李老師做,聽別的學姐說,李老師當時在現場是直接暈過去了····”

“你們····找人多幫幫她,跟她說多休息,注意身體”

“啊,你這挺關心她耶,怎麼不自己說?”

“不方便啊,我這不回不去麼,你們近啊,幫個忙咧”

“安,安,你就是大忙人兒一個”

·····

掛了這通電話,久久無言,心裏好像有點難受,但是又發作不出,我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整體來說,我似乎並沒有特別特別的心疼,可能有時候我的接受還有反應力總是比別人慢半拍,我隻是有點空蕩蕩不知所措的感覺,就像心裏被別人挖掉了一部分,總也填不完整。

我沒有問她說起了我什麼,我不想知道,我也沒有一個電話,甚至短信過去,作為一個平平常常隻是學生身份來說,我什麼也沒有做。

我隻是很淡很淡的覺得難過,如跗骨之蛆般掙不脫甩不掉。

倒在床上,閉眼,蜷縮成一團,然後蔓延開來。

寢室裏還是熱熱鬧鬧的樣子,我說,我想睡覺了,她們一陣笑罵,你個小豬,吃了睡,睡了吃,以後可怎麼得了啊!

我嗬嗬的笑,然後開始睡覺。

一切與我無關,以前的,現在的,以後的,毫無關聯。

她,是她,我,是我。

似乎這許久以來的自我催眠,我就真的做到了毫不相幹。

一覺睡醒,夜已深沉,寢室裏黑漆漆的一片,他們仨大概是出去玩了。

盤腿靠著牆坐直,窗外樹影婆娑。

有些時候,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各種感覺尤為深刻,我知道,我想她了,很想很想。

定定神,爬起來開燈,黑夜讓人軟弱,而燈光讓人無處遁形。

光線強烈,有些刺眼。

桌上放著一份飯,我知道,那是給我準備的。

沒有時間是讓我可以傷春悲秋的,這件事想一想終究狠狠心不在去想,有時候人麻木了,還怕什麼呢?

我隻希望,她能真的好好照顧自己,但是這種事始終是靠自己。

然後,她們回來了,然後瘋瘋鬧鬧,於是,就這麼過去了。

可能,事情就是那麼多,複雜,紛繁。

不遠的時間裏,終於有了一次正大光明的機會,三姐失戀了。

談了幾年的男朋友吧,終究無緣此生。

當夜,不醉無歸。

不知道是多還是少,叫了一桌菜,菜沒有怎麼動,三姐從頭到尾的一直在敬酒,我們四個人倒是幹掉了了20瓶啤酒。

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不多不少,沉積於心。

喝道最後的時候人人清醒,但是我們卻全都做了借酒發瘋的事兒。

喝到最後要回的時候,通通吐的稀裏嘩啦,老大一直抱著大樹,嗚嗚哭著不肯鬆手,二姐扯著我們要去網吧玩CS,三姐挨個的拖著我們往寢室裏拉,據說,我是最乖的,不哭不鬧站在一邊,然後是在笑。

三姐一個電話,喊了其他寢室的同學,一個拉一個的往寢室拖,經過宿管阿姨的時候,集體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