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吃著,拿起水壺喝著裏麵甜甜的泉水,雖然吃人嘴短,但她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從沒有放鬆過。
見她吃得很開心,‘守屍人’單膝跪下,謙恭有禮地抬起頭,用溫柔而略帶悲傷的眼神對上倪眉探究的視線。
“你願意,做我的主人嗎?”。
像在進行最古老神聖的儀式,謙恭溫柔將倪眉的右手握在手心裏,嘴唇虔誠地就要吻上去。
“你願意,做我的主人嗎?”。風塵仆仆的少年人單膝跪在倪眉麵前,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切顯得是那麼美好。
啪嗒一聲,兔肉掉在了地上。
倪眉抖了抖油膩膩的手,將一條寒冰尾巴送到了那人的嘴邊,散發著寒氣的倒鉤在英氣的臉上添了一條長長的新傷。
少年一臉無辜地看向一秒變異形的少女,眼神無辜中透著清純,清純中透著迷惑,卻在下一刻收回偽裝,險險地避開襲向他胸口的三道冰刺。
“怎麼,裝不下去了麼?”倪眉不屑地看向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躲避從天而降的‘冰刺雨’的少年,心裏暗笑,真以為她會中這區區的美男計?
少年在地上東躲西藏,比之前更加狼狽,幾次被冰刺劃破衣服,帶出一道道血痕。倪眉不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速戰速決地將他踩在冰爪下,尖銳的指甲輕鬆劃開他胸口的衣服,粗壯的尾巴不停地拍打著地麵,“說,你把食物藏在哪裏了!”
呲——尾椎處穿來的異樣感,令倪眉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去,待看清身後她不禁暗暗叫苦,居然忘了還有埋伏!
對方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徒手抓住尾巴就是一掀,巨大的怪力,幾乎要把倪眉甩到外太空!
倪眉下意識地截斷了尾巴保住了她有利的局勢,冰爪扣進身下少年的皮肉裏,一個小跳拉開和怪力男的距離,順帶送給那個怪力男一個‘暴雨梨花針’後,才有時間看清對方的樣子。
和手裏的人質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臉型,一樣的裝束,卻用一條看上去很精致的錦緞蒙住了雙眼。他站在離倪眉不遠的地方,挑釁似得一節一節地把斷尾捏成冰渣。
好強悍的身體。
他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該死,倪眉立刻察覺了不對勁,試圖抬腿把手裏的人質踹出去,但對方早已趁機抓住了她的冰爪,隻一用力,包裹在她手腕上的冰層就裂成了碎片。
可惡,倪眉不禁暗苦,她的力量一直是個致命傷,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這點技巧實在是不夠看。就不知道對方苦心積慮設下這個局,是要她的命,還是別的什麼。倪眉軟軟地坐在地上,眼神狠利地掃視了把她抓住的兩個普卡魯暗自盤算:克隆人的體內也有液體,隻要是水就是在她的掌控之中,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呢。
捏著她手腕的少年從隱蔽的地方翻出一個錫紙包又從蒙眼少年那邊重新要了一個水壺,遞道倪眉麵前,依舊一臉溫和地說:“吃吧。”
倪眉很坦然地接過食物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既然食物沒有問題,她又何必虧待自己的胃。
倪眉在一邊很坦然地進食,兩個少年也非常坦然地在她兩邊坐下彼此默默無語卻又合拍地照料清理對方的傷口,就像是從出生起就一直這樣。
等她吃完最後一絲肉後,倪眉對兩個少年開門見山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合作。”先前裝人質的少年似乎是兩人中的外交官,而蒙眼少年一直都很安靜,一副不願意開口的樣子。
“可我喜歡獨來獨往。”倪眉一口打斷了少年的話,起身就要走人。
“一個人是走不出迷失森林的。”少年毫不猶豫地揭破殘忍的現實,見倪眉停下腳步支起耳朵在聽,繼續道:“這裏隻是迷失森林的邊界,要找到出口必須橫穿整個森林,每年都有上萬人死在這裏。年幼的奧加,個人的能力在殘酷的大自然麵前是微不足道的,要想活下去,你必須和我們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