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關濤(1 / 3)

吃過早飯朱老漢領脖子上掛著小水壺的陸順順在周圍轉了一圈,手裏拎著個大塑料袋子,裏麵是他轉悠一圈的收獲。

他閑著也是閑著,以前的老本行是不能幹了,這幾天他就在附近的幾個小區轉悠,帶著順順邊玩,順帶翻翻垃圾桶,撿些需泉水瓶子,紙箱子什麼的,也能換上幾個錢。他不像其他人,什麼都撿,他隻要幹淨的,好收拾的,怕拾的品種多了把家裏弄得不像樣,攢上一些就趕緊賣掉,。同時他把這種事當一種娛樂性質的兼職,即帶員順順玩了,還能有點收入。

要陸小滿走的時候沒少給他留錢,可他知道在城市裏生活,和鄉下不一樣,那是睜開眼睛就是錢,樣樣離不了錢,沒錢是寸步難行,很現實也很殘酷無情。

小滿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也沒個男人讓她依靠,不容易。她花錢的事也多,就這房子的物業費一年就得上萬元,小滿老她有錢,他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好麵,別看她又是車又是房的弄的霧氣騰騰。他估計小滿這個有錢人也是虛的成分多,不是真有實力,她那錢舀到老家可真叫錢,可在這個臥虎藏龍的都市裏怕最多也就是個中等,和順順他親爹那種有錢人是不能比的,遠不在一個檔次上。

再人家真有些人的都跑媒體上鬧緋聞去了,誰還受這苦。要是真有錢,還用得著這麼拚,孩子也沒空管,一個女人家起早貪天南地北的跑,孫天笀也是天天早出晚歸的守在居是他們的公司裏。可見這姐弟倆雖出國幾年錢也多不到那裏去,他都打聽過了,小滿這房是剛買的,有沒有欠賬還兩呢,老人也不忍心再花她的錢,更不想拖累她,都給偷留著呢。

“太爺爺!快點開門,我要拉!”陸順順捂著小屁股,小臉憋的通紅,一副很急的樣子,堵在門口。

“臭小子,每次都這樣,非得玩的屎憋屁股門兒才想起來找廁所,下次非得讓你拉褲子裏不可,看你小子長不長記性。來來來…太爺爺給你開門啊!”朱老漢嘴上邊數落著貪玩誤事的陸順順,邊急忙伸出那隻沒有殘疾的手去伸摸鑰匙。

咦!鑰匙呢?

布滿老繭並帶有汙垢的手,在腰上再次摸索一翻,並詫異的掀起衣擺看看了,褲腰上空空如也。他習慣挎在腰上的鑰匙怎麼沒有了。

“太爺爺!我要拉!我憋不住了!”陸順順急得跳起了,催促道。越是這種時候小孩子越是能添亂。

丟了!

朱老漢心中一凜,忙四下瞅瞅,地上也沒有啊!

“順順別急啊,太爺爺找找。”老人一邊安撫陸順順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咦!這鑰匙能去哪兒呀?”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朱老漢不僅憔急起來,這可以如何是好?

鑰匙丟了,他和陸順順就別想進家。孫天笀通常是忙到大半夜才回家,然然又住在那個什麼肖阿姨的家裏補課。他一個老頭子怎麼都好,可順順這麼小,讓他去哪兒啊?

伸手無奈的搖晃防盜門紋絲不動,爺孫兩個麵麵相覲,對著無情的鐵門是急得團團轉。

“太爺爺,怎麼辦啊!”陸順順眼睛中流露著不放心的看看朱老漢,他和太爺爺不會要睡大馬路吧?。

這城裏跟老家可不一樣,村裏家家的大門一般都不鎖,出門兒全是這個叔那個伯的親人,就是一時回不了家,去鄰居家睡上一晚也沒事兒。城市裏的人是比村裏人多,住的比村裏人擠,到處是充斥著鋼筋水泥混凝土味道的高樓大廈間的全是冷漠無無情。這裏的人此彼之間誰也不理誰,好像都防著什麼,一家比一家的門關的緊,鄰居之間不來往更不相互竄個門。

對比之下人情薄厚的問題就出來了。

朱老漢緩一下神色,很快就振定下來,笑容慈祥的哄著他道“順順,不怕啊,咱倆大活人還能讓屎給憋死,走下樓,太爺爺先帶我大孫子找個地方,把小肚子裏的髒東西給放出來再!”

“嗯!那太爺爺快點,順順肚子要爆炸啦!”陸順順囧起的小臉兒也舒展開來,拉著太爺爺的手忙下樓。

“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慢點,太爺爺這把老骨頭一會兒被扯散了。”朱老漢一邊下樓邊依老賣老的笑罵猴子一樣的陸順順。輕點羅露露很慘,確切的是生不如死,像她這種沒有腦子又有那麼一點小蠢,外加囂張跋扈有著嚴重大小姐綜合症的大姐。那就是天生挨整的坯子。別人還有家人、朋友、親人給送點錢或生活用品,舀錢上下打點一下,日子好過點,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人管沒有問。她雖然自私沒良心,但她不是木頭人,看到別人都有親人來探望關心,心中自然是無比羨慕又失落傷心的。

有首歌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聽得人心酸。不知道歌者是不是同樣被女人為難過。因為女人一旦為難起女人來那遠比男人要心狠手辣得多。不會有絲毫的男人對女人的憐香惜玉之情。羅露露長的很像陸雲英,有一副招女人忌妒的漂亮皮襄,這也是她常常受到無比“熱情”招待的原因,時而就要被那些皮膚開始鬆馳的女人為難一番,她也隻能自認倒黴。

“你們這些欠操的破屁貨都給老娘滾開,讓羅笨豬快來給姑奶奶捏捏腳!”一個長得肥胖彪悍的女流氓頭子,命令道。

被打得鼻臉腫正趴在地上,被人當飛機開的羅露露像個死屍,她很慶幸自己的長發一進來被強行剪掉,幸免了被拔光的命運。

剛來那會兒從小嬌生慣養的她那裏受過這種委屈呀,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過,但換來的隻會是更多的傷害。更讓她無法忍受和感到羞辱的是,拘留所裏進來的時候必須全脫光,連自已的內褲也不讓穿。她又沒錢向管教買,所以隻能一直處於真空穿獄服的狀態。有幾個變態,欺負人的時候,專愛掐她的大腿內側的嫩肉,常是青紫不斷,好歹她也是個大姑娘啊。卻也是感怒不感言。有人地方就有政治就有鬥爭,在這個這裏一樣,都被關起來了,還分著三六九等。

她沒有錢給大姐頭上供,自然也是少不了被惡整的命運。

一段時間人間地獄般的生活,她早就沒有了剛進來時的抗拒哭罵的力氣和膽量,她也早就沒有了大小姐的清高和倔強。

那幾個圍著她有拉她腿有揪她頭發,有扯她耳朵,有掰她胳膊,扮演機上,空中小姐的人一群人聽到老大的怒吼一哄而散。

她已經被打怕了,爬了半天才起來,沒有物質討好老大的她,隻能認命走過去伸出她早已不複小護理時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給那個肥婆捏起了腳。

她怕,現在她如同驚弓之鳥,任何一個人大吼一聲她都會心驚膽顫,現在的羅露露每天就活在迷茫、恐懼中,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的對她,這段時間一直靠對爸爸媽媽的想念活著,她相信他們一定不知道,她被那關在這裏,她在受罪,不然不會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