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1 / 2)

本來一頭漂亮的栗棕色頭發,被摧殘的一茬一茬的參次不齊,兩邊還有一寸長,挨著發際正麵門的位置,突然剪得就剩下不到一厘米長,猛一看跟禿子一樣,整個發型極具衝擊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露露這個年紀,

“啊!我不要活了!”

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裏燒的豬頭一樣的臉龐和慘不忍睹絕對是不足以形容詞的發型,羅露露終於忍無可忍,崩潰的跳腳,揮舞著表達憤怒的拳頭,閉著眼睛,對著關濤歇斯底裏的嘶吼道

“閉嘴!”

穿著汗衫,盤腿坐在床上,正悠閑的修剪著自己指甲的關濤停下動作,眉眼輕挑,眼角的餘光發來一記不怒而威的警告,口裏很鎮定,很幹脆利落的扔過來倆字兒。

露露馬上怕怕的噤聲,人家又繼續很有閑情逸致的打磨自己指甲上的毛棱。哼,剪個頭發她就不活了,她的小命還真夠不值錢的。

“…可惡的,有你這樣的嗎,你看你把我頭發糟蹋成什麼樣了,跟狗啃的一樣,你讓我怎麼出門啊?”

明明就是他趁機欺負人,怎麼還弄的好像自己理虧一樣,越想越虧的羅露露氣氣急敗壞的大聲理論道。

羅露露這樣的人,擺明了就是不欺善,又怕惡,沒膽兒。要是關濤脾氣好的時候,她就順著竿子往上爬,關濤要是真的臉色一沉,她馬上就灰溜溜的餓。

這不,一看人家不和她計較,她氣焰就又跟著上來了,

“你不是要出家嗎,出家人頭發都不要,還講什麼發型啊,俗!”關濤黑色的眸光輕描淡寫的掃一眼凶巴巴的她,垂下眼簾,視線又落在了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上,絲毫不受影響的欣賞著,口裏閑閑的風涼的道。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啊,關濤覺的老祖宗的這話簡直是說的太對了。

“那…那個根本就不一樣,我現在不想出家了,你就故意的整我,太壞了,你陪我頭發!”人家鬆鬆的一句話,羅露露馬上詞窮,一根手指頭指著他,不甘心的說道。

“再說一句,我把你後麵也全剪了,看下次你長不長腦子。”關濤把剪刀往一旁重重的一扔,眼神突然變的冷厲,瞪著羅露露。

“剪幾根頭發你不願意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去看看廚房裏什麼情況,都快被燒光了,玻璃熱的現在還碰不得,你有沒有腦子,不知道煤氣容易引起爆炸啊,你不關火就跑來,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情況多嚴重?我要是再晚來五分鍾,說不定這棟樓都要被你毀了,你知道這棟樓裏住了多少口人嗎?多少性命危在旦夕嗎?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跟我吼,別說頭發,要是真出了事兒,你跟我的腦袋擰下來也付不起這個責。你知道嗎?”

關濤臉色說變就變,罵人的語氣咄咄逼人,人也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我…”

羅露露嚇的,一顫一顫的,難以置信的瞪著恐怖的眼睛,臉色慘白,手腳冰冷,步步後退,最後退無可退,腿軟的靠在牆上,順著牆壁,後怕的滑坐在地。

關濤黑著臉,深邃的眸子垂斂,居高臨下的落定在她楚楚可憐臉的容顏上,深深淺淺的,沉默不語。

“對不起…”

露露頹敗的癱坐在哪兒,緩緩的抬起眼簾,對接上關濤的眼神,愧疚的眼裏夾著晶瑩,閃閃爍爍,嘴唇顫顫的道。

“露露,不是對不起的問題,你要吸取教訓,長點記性,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如果發生意外,任何語言都是彌補不了的。自己好好想想吧。”臉色陰沉的關濤語重心長的說完,轉過身去,也不再管她了。

羅露露坐在哪裏一個發呆,悔恨的淚水滑落在嘴裏,是鹹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掃把星轉身啊,怎麼走哪兒,哪兒就有災難,哪兒就倒黴啊?

“這個帶不帶?”

關濤毫不感情的聲音突然響起了,打破了臥室裏了的低沉氣氛。

“啊?”

沉浸憂鬱中的羅露露驚醒過來,詫異的看著就連收拾東西都斯文優雅的關濤,不過她這會沒空欣賞他那慢吞吞的動作,眼神狐疑閃閃,猜測的問道“你是要搬走了嗎?”

想想也是,誰願意天天和一個倒黴蛋住一起呢,說不定那會兒,就受連累了。

“先搬我哪裏住吧,你這兒廚房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潛在危險,廁所裏的熱水器也不能用,咱們先搬我哪裏,明天我叫人過來把廚房和衛生間重新裝一下,再住人。”關濤把一些必須品放進一個箱子裏,語氣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的說道。

羅露露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自己,關濤沒有丟下她一個人走,她心頓覺暖暖的一片。

“我來吧!”羅露露站起來,走到衣櫃前,輕聲道。

“化妝品,充電器…我都裝進去了,衣服洗漱用品就別帶了,家裏還有你的,拿多了麻煩,其他的你看還有什麼要帶的。”關濤瞅著衣櫃裏,或廉價,或高檔的衣服,沒一件他喜歡的款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