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2 / 3)

“洛瑛怎麼了?”天鈴蹙眉。嵐玦仍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看著她。

“他叛變了。”若葉顫聲道。

“什麼?”天鈴不禁失聲。衛末也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若葉,似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嵐玦的嘴角微微地上揚,卻隻有一瞬,馬上消失。“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跟衛末親眼所見,他愛上了敵方的女子,他親口跟我說,他不想回來了,還曾試圖殺了我和衛末。我們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從隱都逃回這裏,還請老大明察!”若葉正色道。

“這麼說,你方才如此虛弱也是洛瑛試圖殺你而造成的麼?”嵐玦問。

“不錯。”若葉道。

“衛末。”嵐玦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衛末,似在求證。

片刻,衛末緩緩道:“若葉……說的都是真的。”

嵐玦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此事待我上報聖上,由聖上定奪他的處置方式。畢竟他是王朝費勁心血培養出來的人,我們不能妄動他。”

“是。”天鈴麵色沉重地點了一下頭。“那花嫣空缺的位子誰來補?”

“這個以後再議。先把洛瑛的事情處理好。到頭來,我們不僅沒有拿到一塊碎片,反而賠上了一個人才。真是太不劃算了。”嵐玦冷笑。“看來,葉國式微,是遲早的事。或者說,它已經在式微了。嗬,真是天命。”嵐玦諷刺地笑了一聲,催動輪椅,緩緩移下階來,不多時,便消失在正殿。

階下的三個人,一言不發,麵色都十分凝重,似各有心事,正在深深地思忖。

守靈師

自打從隱都回來,幾個月之內,洛瑛都沒再出過玄璣神殿,南淵也減少了外出的次數。據說景和也因為景桐的事這幾個月一直待在寂園玉蟾宮中鬱鬱寡歡,也不知道每日都在幹什麼。而青河更是托辭說身體不佳好好休養而閉門不出,如此一來,這所有的活兒都攬在了木落身上,害得他這幾個月總是四處奔波,叫苦不迭。奇的是,青河罷工數月,夏銘居然哼都沒哼一聲,隻是偶爾過問她的身體狀況,依舊讓木落處理雙份的工作,恐怕這幾個月裏,最忙的要數他木落了。

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早晨。即使是在晝夜混亂的玄璣神殿,天宗總是能夠按時起床,更衣,洗漱。

南淵在桌上鋪了一張紙,手中的筆蘸了濃墨,在紙上瀟灑地舞動著。

他寫的本是“上善若水”,然而,就在“水”字即將完成的時候,他握筆的手突然猛地一顫,“水”字那本該一氣嗬成的剛勁的一撇,卻成了軟軟的曲線,似投出去的麻繩,不多時便垂了下來。原本一幅好好的字作就被這一顫給毀了。

南淵的眼睛突然如針紮般疼痛,這使他不得不放下筆,揉著額角的太陽穴,臉色難看得很。

“大人?您怎麼了?”經過的洛瑛正好看見,南淵大人的臉色似乎很不好,他便處於關心地問了一下。

“沒什麼。”南淵一見到洛瑛,馬上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去沏壺茶,現在就去。”

“這……好的。”洛瑛疑惑地看了南淵一眼,便退下了。

“嗚……”洛瑛剛走,南淵便再也忍不住那錐心的疼痛而蹲了下來,捂著自己的眼睛,死死咬著牙,滿麵痛苦之色。

“……”隱在門背後的洛瑛默默看著這一切,神色越來越凝重。

鸞宮內香氣繚繞,濃濃的香霧讓紫菡宮彌漫著一種甜美糜爛的氣息。緋色紗帳內,俊美的男子被高大的城主壓在身下,不斷有氤氳從男子的鼻孔飄出,然後,又被夏銘吸入。

“嗚……城主……饒命……小的……快不行了……城主……啊……”身下的男子好看的臉因為恐懼而變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