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機很識趣的早就下了車。
怕麻煩,更怕引起注意力,機場時有記者出沒,她拒絕讓季承淵進去送機,便一個人下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車窗玻璃光鑒可人,顧顏涼看到自己的嘴角還留著一絲痕跡。
顧顏涼伸手把她擦了擦,頓了下開口:“我忽然覺得男女如果開分之後,那之前的親昵行為也有權索賠,精神損失。”
“我不索賠,我可以倒貼。”明明吃豆腐,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那麼甜膩膩。顧顏涼撇撇嘴,滿臉紅暈:“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這話是對著司機說的,但聽到笑得卻是兩個人,司機和季承淵。
季承淵回到公司,ron笑嗬嗬的拿著文件站在那裏:“季總,放少夫人一個人回去,您不怕她惹出什麼亂子?”
“我手裏行程太滿,後麵的行程能推的先退掉,我怕我就算今天跟她一起去了紐約,也沒有精力照顧她。”季承淵低頭輕歎道。
讓顧顏涼一個人去美國真的好嗎?
季承淵頭疼地揉揉疼,認真詢問ron:“如果你是我,會怎麼選擇?”
ron臉上的笑容有點淡下來,將文件放在了季承淵的麵前,笑說道:“您和少夫人之間的事情,我真給不了你什麼意見。”
卻且的說ron很想說,少夫人不是小孩子,您幹嘛把她當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嗬護著?
這話ron打死也不敢說的。
季承淵倒是扯了一下嘴角,“本來還想讓你跟她去美國當她特助的,但是你的能力和脾氣實在有所欠缺……”
作為季承淵的總裁特助,ron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一聲,“其實我個人覺得吧,愛情的悲劇在於,好起來不給對方空間,壞起來不給對方機會。”
季承淵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便拿起桌上的文件認證的看了起來。聽到ron這麼說,他唇角兀自帶笑:“沒想到愛情經驗為零的人也能說出那麼有哲理的話。”
ron神色裏帶著難掩的輕嗤,對自己頂頭上司的話明顯不認同。
“哦,我忘了,你有過暗戀的。”季承淵側過頭看向ron,“希望等我去美國回來那天,你的愛情能圓滿。”
“……”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抵達紐約已經是當地的夜晚。
12月中旬,夜間氣溫極低,溫度跟蘭安市差不多,但空氣略幹燥。
跟她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男兩女,都是一身的休閑裝,不算惹眼,但顏涼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大的陣仗擁護,心裏說不出是百感交集,還是略感不適應。
顧顏涼一出機場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身看上去就極其的沉穩、厚重。
“少夫人,您請上車吧。這都是季先生安排的。”像是看出了她略有遲疑,一旁的女子補充道。
對於這一點,顧顏涼其實也沒感覺有太大的意外,畢竟麥斯集團在美國的業務甚至比在蘭安市更繁忙,美國洛杉磯才是麥斯集團的總部。
飛機餐味道不敢恭維,顏涼吃的很少。她剛坐進車裏就接到了季承淵的電話。
“到了?”
顏涼笑著應話,她的聲音帶著倦意。
“紐約的美食你應該也很熟悉,我在jean—georges給你訂了位子,司機會帶你過去,先填飽肚子再休息。”
季承淵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幫她安排了,顧顏涼笑得甜美,她絲毫都不懷疑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變成了不能獨立生活的米蟲……
jean—georges,是有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號稱全紐約最好的法國餐廳。也是公認的紐約時尚地標,亦是紐約考量身份的名利場。
能不能輕易的訂到位子可以成為判斷一個人社會地位的衡量標準。
去那裏用餐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明星,比如湯姆?克魯斯;還有一種就是事業有成,懂得享受生活的商人們。
顧顏涼以前在紐約留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