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怪舅媽吧。”
李紅花見可蘭回過頭,急聲向可蘭解釋。
她那能知道,可蘭在京城傍了這麼個本事的男人,要早知道,她昨天是不會做那種事兒!
可蘭聽到大舅媽的話兒,神色微滯,停下步子,瞅著李紅花,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如果昨天,她屋裏沒有剪刀,是不是就要等著被李主任侮辱?
這麼些年來,她一直覺得,幼時在老家虧欠過這些親人,想過以後,有機會償還。
不過,現在看來,根本不用了。
思至此,可蘭垂眸,躊躇了會兒道:“我不會怪你。”可蘭的聲音不急不徐。
怪不怪,都無用,她不屑怪。
李紅花聽到可蘭的話,麵露喜色,拉著可蘭,還想提一提房子的事兒。
可蘭卻伸手,冷冷的將李紅花的手給拉開了。
“你已經將我趕出來了,請自重。”話落,可蘭回頭,邁開步子跟上前麵的隊伍。
李紅花聽到可蘭的話,明白她的意思,但毀時已晚。
這邊,可蘭將李紅花的手給拉開,前麵李主任看到,神色微黯。
他被姓林的女人廢了,他一定會弄死那女人的。
眾人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了村裏的祠堂,建於明崇貞年間,木製結構。
因為保留完整,一直以來,都是村裏的特色,不少人慕名而來。
但因為村民的遷移,村裏的祠堂已是多年沒有管。
可蘭走進祠堂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四下瞅了眼,瞅見李主任時,見她正手裏正拿著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而後,按下。
轟……的一聲,屋子支柱開始倒塌。
屋裏的木柱猛然倒下。
讓眾人為了逃命,急急的四處亂竄。
可蘭下意識的轉身想向門口逃,卻忽然被人拽住了手,然後被人撲到在地上。
她抬眸時,看到的,是冷老大冷峻的臉龐。
而在冷老大身後,另一根房柱,壓到了他身上。
煞時間,可蘭心頭猛然一空。
看著男人被柱子壓著,她心中湧上了一股兒慌亂,會不會有事?
冷老大,為什麼要這樣救她?
周圍隻剩下房屋倒塌的塵灰揚起,以及被壓著人那低低的哀嚎聲。
房屋事故,死的死,傷的傷,昏迷的昏迷。
雖說是人為,但卻令不少村民認為,這是觸犯了祖先。
……
可蘭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醒後的首件事兒,便是去看看冷老大。
冷老大進了特護病房,還在昏迷中。
生命危險不大。
可蘭求了醫生,得到了進病房的機會。
她一直覺得冷老大的行徑怪異,心中也懷疑過,尤其是冷老大舍命相救的原因。
進了病房,可蘭走至男人跟前。
看著男人臉角微微卷起了的皮,她伸手,想要撕開。
然,她剛碰到那張皮,屋門卻忽然被人打開。
“好嘍,時間到了,小姐先出去,我要為病人換藥水。”說話的是醫院裏的護士,聲音輕輕柔柔,走至可蘭跟前,伸手輕輕的將可蘭推開。
可蘭往後退了兩步,目光一直停在男人的臉上。
想了想,她卻又告訴自己,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奇幻的事兒。
易容?
不太可能。
思至此,可蘭扭頭回到自己的病房。
卻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但又不敢確定。
冷老大的身份,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樣。
可蘭傷得不重,便先出了院。
出院後,她再次來到村裏,聽說,李主任已經進了大牢。
但村民對建民俗村的事兒,明顯有了抵觸情緒。
可蘭給村民開了條件後,漸漸平息民憤,待一切辦好後,已是半個月後。
天氣由寒,漸漸有了些暖意,歲末年關,冷老大也從昏迷中醒來。
冷老大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一如往常,卻沒有急著出院。
冷老大一直呆在醫院裏。
可蘭會經常來看冷老大,但每次來,她總是看到冷老大在處理公事。
男人總會蹙著眉頭,總會有著處理不完的公事,他的舉止之間,像極了可蘭所熟悉的那個人。
時間久了,可蘭受不了這種猜側,想問一問,男人是否有另一重身份。
但她的話還沒問出口,男人便已經坦誠。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困惱。”
此時,男人正坐在病床上,不急不徐的向已經起疑的她的即使。
可蘭聽到男人的話兒,神色微滯,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坐直了身子,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少頃……
“如你所想。”
男人沉聲告訴可蘭,如她所想的,所猜側的,他的身份,就是顧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