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麵前,他做不到不心軟,他盡量滿足她的要求,順著她的想法,這次依舊一樣。

沉默許久。

顧城炎抬手,拍了拍可蘭的背,手掌撫過她的長發,點頭道:“你喜歡就好。”

一句話兒,讓可蘭心中滿是歡愉,然在顧城炎的心中,卻愈是惆悵。

“對了,我媽呢?”

顧城炎應下可蘭的話,可蘭倒又想起件事兒。

她一直都惦記著她媽沒事;更知道,有顧城炎幫忙看著她不用擔心。

現在梁秀璃的事兒過去了,她媽是否應該回來了。

顧城炎聽到可蘭忽然提起她媽,指間輕顫了下,複而又平靜下來。

“癌症還沒痊愈,在做化療。”男人說到這兒,眉頭漸漸皺起,頓了頓,繼續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男人聲音沉緩,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味道。

可蘭在男人懷裏點頭,雖相信他的話兒。

但近年關,她媽一個人,未免顯得太孤單。

“過馬上過年了,往年……”可蘭再次開口。

然,話沒說完,便被男人打斷。

“你媽的病,經不起折騰,你也不想你媽留下病根吧!”男人沉聲提醒可蘭,讓他想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別任性。

可蘭聽到男人的回答,沒做多想,點頭相信。

她的確不希望母親留下病根。

可蘭點頭相信,男人的麵色卻變得愈發複雜;梁秀璃行事狠辣,不殺人,也不會讓其好過。

……

車子平穩的使進了顧家院子,可蘭和顧城炎下車進屋才發現,梁寶兒和梁老爺子都在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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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寶兒的臉色略顯蒼白,雙眸紅腫,向來裝扮精致的她,此時連衣著打扮都變得雜亂,沒了昔日的風采,卻略顯頹廢之美。

梁老爺子則站在一旁,神情略顯尷尬,麵色黯然,花白的頭發,早已不像可蘭第一次見時的那樣風發。

顧家人都在樓下,唯獨老爺子不在;但眾人的臉上,沒有喜迎新春之喜氣兒,反倒多了一股兒沉悶。

今兒一早,梁老爺子就到顧家,為梁秀璃求情,一個一個的求。

梁秀璃是梁老爺子的獨女,再加之梁秀璃年幼時,梁老爺子犯過的錯,導致梁秀璃從小就怨恨梁老爺子,老爺子一直覺得有愧於梁秀璃。

現在梁秀璃就算犯了死罪,梁老爺子也想救她。

別說這會還有挽救的餘地,就算沒有,梁老也會不惜一切。

顧城炎剛進屋,梁老爺子急步走至顧城炎跟前,梁寶兒隨後。

“城炎……”

梁老爺子先是喊了句顧城炎,聲音沙啞,凹陷的雙眸,顯然是因為梁秀璃的事兒,精神萎靡。

顧城炎則立在原地,沒等梁老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

“師傅的意思我明白,但您應該明白,這事根本不能有挽回的餘地。”顧城炎沉聲音回答著梁老的話兒,眉頭緊蹙。

梁秀璃是罪有應得,他不能因為梁老和他的關係,而濫用私權。

梁老爺子聽到顧城炎的回答,眸光黯然,忽跪到了地上,梁寶兒也隨之跪下。

就算不放,也還有別的法子,他們可以偷龍轉風或者用其它的法子,沒有可不可以,隻看顧城炎願不願意幫忙。

這個案子,是城炎一手策劃,他從中做點手腳,沒人敢懷疑。

“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求你了。”梁老此時已顧不上身份問題。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顧家像隻尾巴狗似的,防的就是這一天。

他一直都知道,秀璃心大,又從來不聽他這個做父親的話,恐有一天會走上邪路。

顧家子孫生來都道路途坎坷,但有顧老教導,又有老太太調解關係,和他家不一樣。

梁老爺子忽然跪到了地上,令顧城炎心頭一怔,急急的伸手想要扶起梁老;梁老卻拒絕。

“城炎,我知道你有法子的。”

梁建國知道,顧城炎雖是後生晚輩,但一定有法子。

他不怪他設計抓秀璃,但他隻求他能想法子,讓秀璃別死。

就當他這個做父親的,這些年來對女兒的一點彌補。

顧城炎聽到梁老的話,扶著他的手僵硬在原地。

梁寶兒瞅見這樣的情況,跪在一旁,急急的開口懇求道:“炎哥哥,求求你了……我們梁家本就人丁蕭條,爺爺年紀這麼大了,你怎麼忍心看著他白發人送黑發生呢,炎哥哥……”

話落,梁寶兒伸手握住了顧城炎的手,眼淚婆裟,祈求顧城炎能夠幫幫她們。

一老一少哀求著。

站在正麵來說,顧城炎不能答應;但站在多親情的角度來說,他也不忍看到梁老這樣。

梁寶兒瞅見顧城炎的躊躇,似乎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到可蘭,連跪帶爬的爬到可蘭跟前,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