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2)

天?

她斜睨了他一眼。對上他那像等著獵物上鉤的狐狸一般的目光時,寒了寒。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這人可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更別提和他談什麼買賣了,但是那女人曾跟他說過,不論憐提出什麼要求都要答應,可……若這人的胃口太大,直到最後也不肯滿足該怎麼辦?莫不是要一直答應?

看出了東方晗雪的疑慮,他笑道:“公子放心,在下並未存非分之想,隻是一個人呆久了,想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他抬手,輕咄一口手中的清茶,卻不知何時早已涼透,微蹙了眉,“如果公子不願,我亦不會強求。”

東方晗雪下定決心,道:“好,這第二個要求,我也能答應你。但這事能再一再二,若是再加個再三再四,可就要恕在下能力不及了。若是公子提出的要求太多,我可是也做不來。”

她若是提出萬八個要求,她豈不是要被他活活累死?這要求雖然能答應他,但它若是個無底洞,她卻也沒那個精力去完成。

他淡笑道:“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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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醉夢閣時,日已西斜,

芳華早已候在車邊,正焦急地朝裏麵望著,看見東方晗雪出來才舒展了眉角迎了上來。

看東方晗雪麵色不善,有些擔心的問道:“殿下的事辦得怎麼樣?”

東方晗雪麵色陰沉,是少有的鬱色,“回府再說。”

終於回到了府中,

東方晗雪這一天下來,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問:“可曾查到今日出府的是哪個公子?”他指的自然是今日那個飛馳而過的馬車裏的人,那車是公主府的沒錯,隻是,卻不知裏麵究竟坐了什麼人?

因為今日穿的是男裝,所以還束了冠。芳華替東方晗雪摘下頭上的玉冠,如緞的青絲沒了束縛,如水般的長發瞬間披散在肩頭。

他道:“今日出府的是南宮公子。”

她挑眉,

南宮?

那個自幼經商,富可敵國的商人?

也不知東方晗雪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連他這樣的人都能納入府中。

腦海突然閃過那輛飛馳而過的華麗馬車,皺了皺眉,“你手臂上的傷可上藥了?”

難得她還惦記著,芳華撫上右臂,點點頭溫潤一笑,“已經處理過了。”

她卻是不信,遂轉過身,拉過他的手,

芳華一驚卻不知她要做什麼,但又不敢頂撞,於是隻乖順地靜靜看著她動作。

輕輕掀開他的衣袖,卻見那手臂中間的狹長劃痕很是刺眼。

她冷笑,這便是已經處理過了麼?

指著他被劃開的傷口,隻見上麵的肉已泛白發炎了,臉色隨即又陰沉了下去,再無半分好臉色,“你就是這樣處理傷口的?”

芳華紅了臉,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左思右想仍想不通公主到底是如何發現的。

東方晗雪突然善心大發,沒好氣兒道:“以後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記得藏好點,你連衣服都不換,說是上了藥又有誰會信?”

取出暗格裏的小匣子,拿出最裏麵的一瓶,

芳華眸色一暗,急呼了一聲“公主,使不得。芳華皮糙肉厚怎用得起那般精貴的藥?!”

“受了傷不處理,是你自己的事,但要給你上藥,卻是我的事了。”

她輕搖了下頭,若不是她發現得早,隻怕,明日這傷口又會發炎惡化了。

東方晗雪霸道的捉過他欲躲閃的手,拿來一旁的小鑷子,替他把肉裏的碎瓷片一點一點地挑出來。

本想好好教訓他一番的,但望向他那雙水靈靈的清澈眸子時,卻又如何也提不起一絲火氣。

望了他一眼,抬起手中的藥瓶,輕輕倒了些藥沫在上麵,見他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問道:“疼麼?”

芳華笑著搖了搖頭,“不疼。”

她的動作越發輕柔了,淡淡道:“要疼便說出來,不必忍著。”

他的臉紅了紅,“芳華一個下人,不必公主這般對待。”

“每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個個都是禸體凡胎,拋卻這身份又有何不同?因此你也別太在意自己的身份,那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都是人,所以哪有這貴賤高低之分?”

芳華愣了愣,不明白這話怎麼能從一個公主口中說出?一時間隻呆呆地看著她。

“芳華可有想要回護之物?”

“……有。”

“那便為了它好好照顧自己吧!”東方晗雪笑了笑,“我記得一個劍客曾說過,‘手中有劍,方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而這便是執念的作用吧,你一旦心中有了念想,自然也會為了心中所想而變得強大起來,隻有保護好自己,方能回護好他人。這樣我們心中才能了無遺憾!”

芳華抬起頭看她,手中有劍,方能回護自己心愛之人?……隻有保護好自己,方能守護好他人……也許真如她所說,想要做到這一切都要保護好自身,這樣才能繼續守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