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新一把跑到了周老板的身前,搶過他手裏的青花瓷膽瓶,放在手裏看了一會,然後就將青花瓷膽瓶放在了桌子上,快步衝到了賈長仁的麵前,一把就揪住了賈長仁的衣服領子,對著他暴怒的吼道:
“什麼!賈長仁,你連我也算在內了?你居然連我也敢騙,我一直以為你今天喊我來隻是為了騙周國強呢,沒想到,你膽子居然這麼大。”
賈長仁被顧瓷新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他一直在疲於應付周老板和跟他解釋,忘了顧瓷新還一直在這裏呢,現在看見了怒氣衝衝的顧瓷新,他趕緊開口對著顧瓷新解釋道:
“顧公子,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可是顧瓷新這種家族裏的大少爺怎麼可能有耐心聽賈長仁解釋呢,賈長仁的話剛說完,他就一拳打在了賈長仁的臉上,然後對著他破口大罵的說道:“解釋你-大-爺,跟你嗎去解釋吧!”
顧瓷新年輕力壯,賈長仁又這麼大歲數了,哪裏禁得起他這暴怒下的拳頭,顧瓷新還沒打幾拳呢,賈長仁的鼻血都被他給打出來了,周老板見狀趕緊對著顧瓷新喊道:“好了,顧瓷新,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被你給打死了。”
顧瓷新聽見了周老板的呼叫,這才停下拳腳,不再繼續毆打賈長仁,可是他剛鬆開賈長仁,賈長仁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顧瓷新還不解氣,又衝上去,補了幾腳,一邊替還一邊罵道:
“你這個老家夥,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連我顧瓷新都敢坑騙,我看你是不想在南豐城混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南豐城的古玩圈裏沒法立足?”
“我信,我信,顧公子,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賈長仁被顧瓷新揍得七竅流血,不停的向顧瓷新哀聲求饒道。
顧瓷新怎麼可能放過賈長仁,他在南豐城混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耍過,他聽完了賈長仁求饒的話以後,嗤之以鼻,先是蔑視的笑了幾聲,然後對著賈長仁惡狠狠的反問道:“饒了你?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咱們沒完。”
周老板也走到了賈長仁的身邊,對著他說道:“老賈,雖然我和同情你兒子的遭遇,但是顧瓷新說得沒錯,你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欺騙我們兩個,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賈長仁也知道周老板說得是實話,他現在已經沒有心力再替自己狡辯了,他癱躺在地上,像一條老狗一樣,對著周老板和顧瓷新兩個人不停的哀聲求饒道:“周老板、顧公子,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是周老板和顧瓷新兩個人都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人去搭理他,正所謂有因有果,賈長仁既然敢騙他們兩個,就應該做好了事情敗露下場的準備。
顧瓷新現在已經知道了周老板的背景和勢力,他覺得賈長仁這件事是一個好的機會,讓他可以和周老板重歸於好,想罷,他便轉身對著周老板說道:“周老板,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錯了,我在這向您說聲對不起,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周老板聽完了顧瓷新的話,很是詫異,因為在他的印象裏,顧瓷新一直都是一個囂張無比的富二代,現在他居然向自己道歉,這讓周老板很是驚詫。
但轉念又一想,周老板就明白了顧瓷新的意思,顧瓷新知道了自己的背景和身份,不想和自己交惡,防止給他們顧家惹來麻煩,所以才向自己低頭的。
周老板想罷,也沒有跟顧瓷新計較的意思,因為顧瓷新再怎麼說,在他眼裏,也還是一個小孩子,他在聽完了顧瓷新的話之後,先是對著顧瓷新和善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事,你能認識到自己錯了,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麼,周老板,您是原諒我了嗎?”顧瓷新聽罷了周老板的話,頓時臉色一喜,然後激動的說道。
周老板聳了聳肩,無奈的笑道:“當然,年輕人犯錯,就算是上帝也會原諒的,何況我呢。”
顧瓷新聽見周老板這麼說,更是激動了,連忙向周老板道謝道:“謝謝周老板,謝謝您不計前嫌,我那麼對你,您就這麼輕鬆的原諒我了。”
周老板聽罷,先是笑了笑,然後走到顧瓷新的身邊,拿手拍了拍顧瓷新的肩膀,笑著說道:“不然呢,我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跟你小年輕計較?”
“哈哈哈,周老板,您真大度。”顧瓷新聽完了周老板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