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咕咕雞處理,沈易見大家都忙,就跑去看那幾隻獵物。看了一會兒,就看出了不同於地球上的雞的地方,對的,這幾隻咕咕雞沒有一隻是現世意義上的母雞。
他跑回尼亞的身邊問:“尼亞,母的咕咕雞是什麼樣子的?”這幾隻公雞都是頸環稚羽,毛色鮮亮,尾羽較長。
尼亞笑著回答:“母的?易易,什麼叫母的呀?”這孩子,總是說出他們不認識的詞彙。
沈易試著形容:“就是可以下蛋的那種……”難道這裏的動物和族人一樣,族人沒有男女之分,動物則沒有公母之分嗎?!
尼亞摸摸沈易的腦袋,這個腦袋裏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真不知道,尼亞是該為他的與眾不同高興,還是為他不合群擔心。
“阿爸不知道。”獸人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對於他們來說,能捕到獵物就好,還分什麼下蛋的不下蛋的。
後來,沈易經過許多年的研究,雖然沒有專門去做,可是在幫別家蓋雞圈的時候,他都有留意,的確如他所想,雌雄在外觀上都是一模一樣,隻是某個地方有著細微的差別。而這個差別,現在成了鑒定咕咕雞是哪家的關鍵點,更是影響著自己和禹的未來。
沈易抬眼看看禹,“禹,可以幫我把咕咕雞抓過來嗎?”
禹點點頭,把獸人葉手中用繩子拴好的咕咕雞牽到沈易麵前,彎下`身子,固定好可能會傷人的咕咕雞。沈易見一切就緒,也蹲下`身子,將手探入咕咕雞的腹部,認真的鑒別起來。
相對其他人的屏息等待,禹就顯得心猿意馬。他溫柔的注視著沈易,皺著眉頭,緊抿嘴唇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撫平沈易的眉頭,親親那看起來味道很好的唇瓣。對於他的注視,沈易早就察覺到,隻是現場那麼多人,他不好做什麼,隻好用咳嗽來掩飾他的臉紅心跳。
“這隻咕咕雞是喬家的。”
“怎麼可能……”首先跳起來的是葉家,他們急於辯解。
沈易淡定的麵對急躁的葉,說道:“這隻咕咕雞並不會下蛋。”將手覆上咕咕雞的脖子,“下蛋的咕咕雞和不會下蛋的一樣,都有鮮豔的羽毛,脖頸還環著白色的羽毛,可是……”沈易將手伸向咕咕雞的腹部,“經過我多年來的觀察和獸神書上所描述的,會下蛋的咕咕雞腹部有硬塊,而不會下蛋的則沒有。”沈易不慌不忙的直起身,讓開一步,“大家可以來看一看。”
大家本來就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這麼多家養咕咕雞的,怎麼就隻有他發現這個事實?聽他這麼說,獸人紛紛上到祭台,包括葉家也急忙證實。
“哎……”一位年長的獸人在摸過後向周圍的人說道,“真的沒有硬塊誒。”
有幾位不信邪的獸人從家裏抱來咕咕雞,大家一摸,果真有的咕咕雞腹部有硬塊,有的則沒有。一時間,整個祭台上騷亂不斷,直到這次儀式的另一位主角——斯特開口說話。
“確實有的有硬塊,有的沒有,可是”斯特覺得自己抓住了沈易的把柄,自信的看著沈易,說出自己心中篤定的答案,“喬家隻養了一隻咕咕雞,當然不會下蛋。”
沈易早就料到有人會問這個問題,隻是他不知道會是斯特來問,沈易有些遺憾的想,如果不是對手,他絕對可以和斯特做朋友,斯特是這個部落難得一見的聰明的雌性。
“咕咕雞並不是受孕後才會下蛋。”沈易不知道該怎麼向獸人普及生物知識。
顯然,周圍有些還未信服的獸人,並沒有買他的帳,都起哄道:“不受孕怎麼下蛋?”
沈易隻好再次搬出萬能的獸神書:“這是獸神書上說的。”獸神在獸人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希望獸神這一次也可以幫自己化解危機。
事實證明,這一次獸神書並沒有化解危機,反而周圍的獸人都開始質疑他是否是獸神的神使,畢竟虎族自建族以來,沒有哪一個獸人可以讀懂獸神書,現在這個小雌**事拿獸神書說,很難讓其他的人相信。
之前那位長老也坐不住,示意大家安靜,才開口說:“獸神曾留下一個辦法讓我們分辨獸人是否為獸神的神使。”
沈易抬起頭看著長老,心中充滿了疑問。難道早在幾百年前甚至更久以前,獸神就知道自己要來這裏了嗎?
長老一步一步走向沈易,擋路的獸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隻見長老在沈易麵前站定,“你是誰?”
沈易心頭一緊,這叫自己怎麼回答,自己在現世是沈易,在這裏是雌性易易,到底該說哪一個答案呢。
長老突然拍拍腦袋,尷尬的笑道:“我忘了說你用樹枝在地上畫‘你是誰’。真是老糊塗了……”
眾人囧。
拿起樹枝,沈易心裏忍不住咒罵獸神,這是叫自己畫畫嗎?!而且主題還是“我是誰”……不,不對,獸人沒有寫這個概念,所以長老所說的“畫”其實是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
沈易猶豫的樣子助長了斯特的氣勢,就見斯特高傲的站在沈易麵前,等著這個年輕的雌性出醜,而旁觀的尼亞、達、還有亞拉則深信沈易是獸神神使。
沈易歎了口氣,寫就行,大不了就是和禹一起離開,尋找未知的部落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