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多的獸皮保暖,以至於他們家不惜用糧食來換取獸皮,這種奢侈的事情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嗯,這樣很好。”禹的眼睛挪到諾亞一直奮戰縫製的衣服上,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波瀾。因為他多年來看見的東西讓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單憑幾根羽毛和粗布就可以抵抗獸人之地可怕的冬天。那種凜冽的北風簡直是用刀子在慢慢的割傷獸人的臉頰,更別說嬌弱的雌性了。
轉過頭看看桌上一人份的晚餐,野菜肉沫湯,這肉應該是昨天為他攤肉沫煎餅時剩下的部分,加上口味清淡的野菜,是一種不錯的感受。還有一道沈易口中說的“主食”——飯團,沈易每次都會將飯經過煮和蒸過後,冷卻到了溫熱,然後用手蘸一些水,再舀一些米飯放在手的中央然後多捏幾下,變成好看的形狀就可以了。禹想了想,最終選擇從烤羊腿開始下嘴,沈易烤的羊腿沒有羊膻味,入口是脆脆的感覺,裏麵的肉質很鮮嫩,甚至咬一口就可以冒出油來。
禹默默的在心裏讚賞著沈易的飯菜,眼睛卻時不時的瞟過諾亞手上的東西。等他將碗收拾進去後,諾亞手上的東西也完成了,雖然針腳有些粗糙,但是的確已經有羽絨服的感覺了。沈易有些興奮的接過諾亞遞過來的羽絨服,美滋滋的就向往身上套。
“這隻是內膽,還要用獸皮做外麵的外套。”諾亞手在空中比劃兩下,沈易瞬間明白他現在手裏的隻不過是諾亞做的內膽,要想穿羽絨服還要等幾天才可以。
諾亞完成任務以後,就立馬很知趣的在禹的目光下告別了沈易。終於世界都清淨了,禹歎了口氣,從後麵抱住了雌性。雌性的頭頂正好抵住他的下巴,他的手交叉放在雌性的肚子上,“易易,我累了。”每天晚上他都會用撒嬌性質的語氣和沈易說些什麼,比如說他昨天晚上就說“他渴了”,最後普通的倒水工作,變成了他親自伺候那個大爺喝水,喝到自己飽了。
沈易低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向後靠了靠試著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我也累了。”他才不傻傻的像前幾次一樣把自己送入虎口,要送也是把禹這個尤物,送入他的口中。沈易被自己弄得樂不可支,笑容蔓延到了眼睛,眼簾將眼睛遮了一半,眼角微微皺起來。
禹感受到沈易的胸腔共鳴,挪開一點距離,輕輕的覆上沈易的手臂,順著袖子滑了進去。沈易的笑聲被他的嘴唇封堵住,末了,還被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唔……”沈易不安的扭動著,禹的手卻如一條靈活的蛇滑入他的袖子,順著小臂,然後在胳膊肘打了一個圈,指腹輕輕的摩攃著,最後已經到了極限,禹的手停留在了沈易的上臂。
“想繼續?”禹勾起一個誘人的笑容,等待著羔羊自己傻傻的掉入虎口。但是沈易怎麼可能讓他的陰謀得逞,雖然在這種時候他的智商一向不高,但不代表沒有。
他眯著眼睛,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還有空氣中熱烈的氣氛,沈易噴了口熱氣在禹臉上,眼神卻在j□j裸的挑釁,說:“不,你想繼續?”
禹悶悶的笑了起來,這一發卻把氣氛弄得支離破碎,“真厲害!”沈易得到了由衷的讚美,但是他還沒搞清楚他到底哪方麵“厲害”。
不久,沈易便收到了諾亞給他做的羽絨服。雖然膨脹,但是出乎禹的意料,這東西很輕,而且最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羽絨服比獸皮暖和,是加了獸皮的羽絨服比獸皮暖和。這一偉大的時裝變革也引起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比如各個雌性都讓諾亞做,或者來找諾亞學習做法,但無一例外的是唯一的受害者就是麗風鳥。好在麗風鳥也很願意為雌性效勞,畢竟雌性們常常給他們一些好吃的,這個時候跑個腿什麼的還是在他們樂意效勞的範圍之內。
不過,這個跑腿的活動也有了新的發現。大鵬撲哧著翅膀在一處沒有主人的鳥窩裏叼絨毛,扔給下麵的獸人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鳥窩在兩根粗壯的枝椏中建立,中間不偏不倚的被安放了一個蛋,沒有任何遮掩的東西,它就這樣白白淨淨的躺在鳥窩裏,大概有一個小獸人蜷縮那麼大,大鵬用喙用力一啄,都沒有把蛋殼啄開。
“這是?”沈易聞訊來到自家的院子門口,就看見幾個獸人中間那顆巨蛋。白淨的表麵有些粗糙卻沒有雜色,和雞蛋的形狀差不多,換句話說就是放大數倍的雞蛋還要經過漂白的處理。
一個獸人首先開口回答,“大鵬帶我們發現的。”沈易聽見後,皺了皺眉頭,用手摸摸蛋的表麵,熟悉的心跳聲從相觸的手掌傳來,心髒的鼓動似乎在傳達什麼內容。
“大鵬知道是什麼嗎?”如果連知曉世間萬物的麗風鳥都不知道是什麼,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知道了。
獸人搖搖頭,遺憾的回答,“不知道。”
“果然,”沈易看著剛剛走進院子裏的瑞和禹,心裏有了幾種假設,第一種是他們把它打開看看是不是變異的雞蛋,但是有心跳的雞蛋很是詭異;第二種是把巨蛋孵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怪物在裏麵安家落戶。“怎麼辦?”你們是選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呢?
禹摸摸巨蛋表麵,同樣的他也感受到了同類的脈搏,“把它放著吧。”瑞聽見這句話,奇怪的看著沈易和禹,也猶豫著將手放在了巨蛋上麵,越來越多的獸人學著幾個人的動作將手放在蛋上。心跳也似乎是在回應他們,越跳越有力,咚咚的聲音敲進了每一個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