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遠負責市場開發,而她,則被許遠山排擠出恒遠,自謀出路。現今,大學生就業成為國家頭等難題,而她,沒有近水樓台的優勢不說,還被許遠山丟到社會的大熔爐繼續回火修煉。
他的大道理則是:舉親避嫌,家人不得參與自家事業。
富麗堂皇的大廳,雍容華貴的鑲金邊牡丹,碧玉般晶瑩的芍藥,將整個大廳顯得明亮鮮豔,就連進門的紫檀木大屏風,臘梅靈秀,腰圓乳潤□著抹胸,裙衫飄飄的唐代侍女妖嬈媚笑著吸引每一位進來的客人,就連板凳,也是厚重的雕花太師椅,大梁上依次垂下幾盞鮮紅的宮燈,整個布局帶著濃重的華夏風采,進來的顧客都會停留片刻,駐足欣賞。
拾級而上,每間包房將中國風發揮到極致:縷空裝飾小窗,門邊藍色百花的棉布門簾,看到這裏,韓冰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裏的某些地方,她覺得和她記憶中的某些地方很像,隻是,那裏沒有這麼奢華,沒有這麼氣派。
淺灰色基調中粉色的碎花壁紙,將包房圍繞著,看上去簡潔而溫馨,牆上,掛著高低錯落的兩幅抽象派油畫。
明豔豔的黃玫瑰,插在剔透的高腳玻璃杯內,鮮豔欲滴,香氣襲襲。
三個人一坐定,高潔就開始點評著她對於這裏的印象。
“這老板一定不懂風格統一這一定律,你看,樓下,典型的中國風,典型的人文氣質。到了樓上,還是基本維持中國特色不變,我是說基本維持啊,藍布門簾,紅色對襟大襖服務員服裝,什麼廬山,黃山,泰山之類的包房名字。你們再看看。。。。。。”指指室內的所有:“牆紙居然用淺灰色,居然用油畫,還是抽象派的,你們再看看高腳杯裏的黃玫瑰。整個一風格不搭嘛。”
“人家老板愛怎麼整,關你屁事!坐下喝水,也不怕嗓子冒煙。明天上班給不許沒精神!”倒杯水遞給高潔,順便也給許遠山送上一杯,最後才是自己的。
“喲嗬,還沒當上老板娘,居然發號施令了啊,看來,以後你這馬屁我可要跟緊了,不然,沒了銀子,回家都無能啊。”
“瞎說什麼呢?什麼老板娘?老娘要當也是老板,去掉你後麵的那個字!”
“許老板,你看,你家韓冰現在罵人可溜著呢,這個。。。。。。”擠眉弄眼小聲說;“這可不是好苗頭啊,要管教管教,再管教。”
“隨她吧,女大難管。嘿,你倒說說,這裏應該怎麼布置才更統一?聽聽你的高見。”
“她能有什麼高見,不就是瞎胡謅而已,你還真信她!”
“我怎麼胡謅了,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還請我幹什麼,明天。。。。。。明天我就打包回家去,不在這裏受你的鳥氣!”
“許老板,她罵人了哦,是不是該扣工資啊?”妖媚笑著,手指間晃過高潔紅撲撲的瓜子小臉。
“去你媽的,老娘我。。。。。。”意識到閨蜜之間的不良言辭,高潔低下頭,朝著韓冰直瞪眼。
“好了好了,說吧說吧,你們之間這些帶作料的話,一概在我耳邊過濾,盡管說,我聽見。”
“就是這壁紙該換成金光閃閃的大紅牡丹,牆上的畫嘛,換成鄭板橋的竹子,或者楊柳青年畫之類的,裝飾的花嘛,改成黃色的水仙花,弄石頭擺著,放在紫砂盆裏,你說是不是更和諧?完全的中式風格,對不對?”
“你管人家,敢情這家大酒樓是你高潔小蜜開的啊?人家這麼大的老板,會聽你的胡言亂語?”
“韓冰,你這就不對了,高潔說的沒錯啊,難得咱們這裏還有這麼一高雅的酒樓,是該讓人愉悅不是?心情愉快,吃得自在。。。。。。”手指輕輕地掠過韓冰快到嘴邊的一根長發,還沒到嘴邊,韓冰就惱怒地拍下他的手:“還有銀子給的爽快!受不了你們,我出去晃晃,不在這裏礙眼,你們盡管品頭論足吧,隻要人家老板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