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次,許遠山不理她,拉過她的手,蓋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猛然大踩油門,車子在陡然的震動中,快速駛去。

一路上,韓冰一直冷著臉,也不說話,狹小的空氣中,流動著曖昧,充斥著血腥。

剛一進院門,甚至連車鑰匙都還來不及拔掉,許遠山猛然放倒座椅,還沒等韓冰意識過來,大衣已被脫掉,扔在了車窗上,車內,頓時黑暗。

她也不害怕,凜然地脫下他的黑外套,丟在了另一側的門邊上。

彼此互相撕扯,毛衣領被拉開了,襯衣被脫掉了,紐扣撒了好幾顆,胸帶早就滑落下來,露出她從未視人的軟饅頭。

褲子和褲子打著架,外套和外套遙相望,就連鞋子和鞋子也親密地頭挨頭。

。。。。。。。。。

天邊,一彎細月,冒過街上梧桐的小樹杈,岌岌可危的小鳥窩,依然還在。

春天,已經慢慢地來了。。。。。。

高潔在和傻蛋的義父說話之時,腦海裏浮現的一直是韓冰那雙透視的眼,就像看進她的內心深處,透著莫名的冷冽和無盡的淒然。

原來,她是心裏有他的,隻是,世界造化弄人。

她知道:盡管不願,盡管可惜,她終究還是站在了她的對麵。

但是,她不想後悔。

第三天,高潔就給許遠山遞了辭職報告,很順利,一個星期後,她就拿到了解聘書,外帶還算豐厚的解職金。

歲月不論喜悲,時間不管愁樂,如果遇到了,是緣分,如果錯過了,也是緣分,隻是,對立麵的部通報給而已。

傻蛋沒讀過多少書,也不大懂得更深刻的道理,作為天將大財的暴發戶,他越來越迷失,如果不是義父劉定輝的支持,他不會有所成績,而自己的最大收獲,就是遇到了生命中的這個貴人。

定定地看了他,義父深邃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你很喜歡她?她就是你經常說的那個孩子?”

“是又如何?人家都有當家的了。”深深的挫敗感浸過四肢百骸,在她那笑靨如花的眼角,藏著讓人嫉妒的幸福。

“不是還沒結婚嗎?還有機會,我看她大概也很喜歡你吧?不然說話不會夾槍帶棒。這個。。。。。我比你有經驗。”

“你有經驗?一生都不結婚的人,會有經驗?”

“知道我為什麼一輩子不結婚嗎?”

“不是窮怕了一心隻想賺錢,沒遇到合適的人嗎?”

“那是表麵上的話,實際的情況是遇到過沒緣分,傷心了,就這樣到現在了。”

“還真看不出來啊,義父,你說,她會回來嗎?”

“那看你怎麼做了,如果努力不夠肯定是回不來的。。。。。。”

‘跟著我,有肉吃’。義父不就是經常對他念叨這句話嗎?這次,傻蛋還想在相信一回。

他自己不也是一直都在努力嗎?知道她住花園裏24號,他就花高價買下花園裏22號,還不就是希望自己離她更近,為了這,袁嬸還連著幾夜房裏都開著燈。

‘事在人為’,但願不隻是一句安慰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即興所寫,容後修改,天已冒白,就去打鼾

今天,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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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不得不說,最近她遇到了許多讓她匪夷所思的事,不但在家附近的超市意外地見到了已經可以拄著拐杖的袁嬸,而且還是和一位她曾見過一麵的老男人一起,望著袁嬸越來越精神的樣子,韓冰心裏由衷地替她高興,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裏仿佛放下了一個包袱,一個偶爾騷擾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