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看了眼李長安,這少女確實很年輕,年輕到讓人懷疑她的醫術,心裏直打突,“這位姑娘,你可有把握?”
李長安冷冷的瞅了眼王婆子,“作為一個穩婆,基本的接生都不會,你前半輩子都幹什麼了,草菅人命嗎?”
她說話的時候,灌了一碗參湯的京娘已經醒了,渾身有了一些力氣,但,肚子疼的要命,就像有一隻手在揪著腸子一樣,疼的恨不能暈過去。
“京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少年激動的握著少婦的手,眼淚嘩嘩的流,整個人撲在了她身上。
“大牛哥,疼,我不要生了。”少婦臉色蒼白,淚眼朦朧,汗水打濕了淩亂的秀發,緊緊貼在臉上。
肖大牛幫她理順了淩亂的發絲,勸慰道,“不疼啊京娘,咱不生了,不生了。”
李長安從肖氏手中拿過細長的繡花針,走了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握住你媳婦的手啊,別讓她掙紮。”
細長泛著銀光的長針出現在空中,少婦嚇的打個激靈,哭的心思都有了,這是要幹什麼呢?
王婆子也很好奇,她就不信這個丫頭片子能折騰出花來,京娘難產,大人小孩隻能保一個,她就不信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把大人孩子都保下,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她王婆子給人接生可是大半輩子了呢。
李長安手按在少婦的肚子上,摸了摸,確定下孩子的位置,舉起細長的針,朝京娘的肚子紮下去。
京娘尖叫一聲,疼的恨不能打滾,沒一會兒,就聽見小孩子哇哇啼哭的聲音,京娘呢喃了一句孩子,就暈了過去。
肖大牛顧不上孩子,抱住京娘開始哭泣,“京娘,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跟著你去,黃泉路上咱倆也好有個做伴的。”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李長安恨不得敲爆他的頭,看看他腦袋是不是裝的全是豆腐渣,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厲聲嗬斥,“行了,她隻是力竭暈了,沒死,快去給她熬些紅糖水喝。”
肖大牛一聽京娘沒死,破涕為笑,點點頭,笑著去熬紅糖水了。
王婆子也是震驚的不行,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不可置信的喊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就那麼一根小小的針,紮下去,孩子就出生了,太不能讓人相信了,她一定是妖怪,一定是妖怪。
李長安白她一眼,“怎麼不可能,是你孤陋寡聞而已,世間事無奇不有,你不懂,不一定不存在。”
肖氏抱著孫子,樂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上,她家的孫子啊,真是俊俏,嘴裏嘀咕著,“快,快喊奶奶,等你會跑了,奶奶一定給你買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天天帶你玩。”
李長安覺得,肖氏一定瘋了,這孩子才剛出生,連話都不會說,哪裏會喊奶奶呢,不過親情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的。
肖氏看了眼李長安,這少女確實很年輕,年輕到讓人懷疑她的醫術,心裏直打突,“這位姑娘,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