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心覺得自己的整張頭皮幾乎都要撕扯下來，抱著腦袋渾身發抖。
李長安的麵色清冷，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紅心求告無門，此時才終於知道何為絕望，隻得服軟，哭著告饒道，“大小姐，奴婢錯了，奴婢已經知道錯了，求你饒過奴婢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日後奴婢一定當牛做馬聽大小姐的差遣？”
“當牛做馬？你想做我還不敢用呢！”李長安冷嗤一聲，垂眸飲了口茶道，“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於公然謀算到我的頭上來了？”
“奴婢……奴婢……”紅心支支吾吾，不住拿眼角的餘光去打量李長安的臉色。
“不想說？”李長安可沒心思和她在這裏玩這樣試探來試探去的把戲，直接就是一抬手道，“流雲，把她送去管家那裏，就說是我的意思，送官究辦。”
流雲是行動派的，上來就要拿人。
紅心被揪著往門口去的時候才知道這一次是真的沒救了，不得已隻能大聲嚷道，“是奴婢，是奴婢做的，大小姐，我認了。”
李長安沒說話。
流雲隻看她的神情，就把紅心扔回了地上。
“說吧！”李長安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紅心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最後連忙磕頭告饒道，“奴婢是偶然發現那個荷包，今天的事情之後又恐著會受到大小姐的牽累，心裏悲憤才打錯了主意，大小姐，我不是真的想要害你，我……”
李長安不語，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紅心的話到了後麵，就自動卡在了喉嚨裏。
李長安長出一口氣，起身走到旁邊的窗前負手而立，這才慢慢說道，“上次粉桃的事情之後，我就曾不止一次的給你提過醒兒，今天你會走到這一步不是偶然，所以也不必再假惺惺的到我的跟前來說什麼求情的話了。念在你總算是跟了我一場的份上，我再問你一句話，你就這麼稀罕去給人做通房和小妾的營生？”
紅心聞言，身子顫了顫，癱坐在地上，突然悲戚的苦笑出來道，“大小姐您的身份金尊玉貴，生來就是享受榮華富貴的，何曾能體會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人的苦處？我知道您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可就算是你看不起又如何？我能利用的也就隻有自己的這副身子而已，您不稀罕做瑞王妃，可是我卻想著盼著都要入王府的。我隻是不想做一輩子的下等人，我想要向上爬，我想要過好日子，這有錯嗎？”
紅心說到後麵，就逐漸激動起來，眼睛猩紅，幾乎是淒厲的嘶吼出來。
流雲和行雲兩人因為紅心的這般神氣頻頻皺眉，可是李長安沒有表示，兩人也不好動作，隻能在旁邊看著。
待她說完，李長安才心平氣和的開口，“有一句話你還是說錯了，那就是我沒有看不起你。”
紅心愣了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紅心覺得自己的整張頭皮幾乎都要撕扯下來，抱著腦袋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