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輕嗯了聲，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流雲看了眼李長安，最終抿了下唇，將剩餘的話咽下去，“奴婢告辭。”
行雲見李長安似笑非笑，心裏咯噔一下，她莫不是觸碰了大小姐的底線吧，唉......，她也是為了主子的幸福，才出言不敬，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啊。
行雲還想辯解幾句，卻被流雲扯住衣袖。
流雲押著行雲施禮，“大小姐早點歇著，奴婢去給您準備飯菜。”
李長安笑了聲，“歇著？大麻煩還在後麵呢。”
她與上官玉是死敵，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注定是敵人非朋友，所以，今日她仗著膽子，傷了上官玉，攆走了他，她覺得心情舒暢，就當收了些小利息，至於上官玉這條狗命，她遲早會取。
可，老夫人不一樣，老夫人是她的親祖母，她方方麵麵咬顧及到。
行雲一愣，她不會給大小姐惹了什麼麻煩吧，可別啊，大小姐雖是千金貴女，但，性子柔和，對她們沒架子，從心眼裏，行雲很喜歡李長安。
她一臉內疚，歉聲道，“大小姐，對不起，奴婢給您惹麻煩了......”
李長安聲音淡淡，“你們想多了，鬧騰了這麼久，你們也去歇一歇吧。”
行雲流雲見李長安堅持，點點頭，“奴婢告退。”
倆人還未踏出房門，就見老夫人怒氣衝衝的趕來，那副樣子，像是吃人的魔鬼。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來了。”行雲機靈，最先反應過來，朝李長安喊了一聲。
李長安放下話本子，起身，整理下衣服，迎了出來。
沒想到老夫人走這麼快，她這還沒緩口氣呢，她就趕過來興師問罪了。
“孫女給祖母請安。”李長安弓著腰，朝老夫人問安。
老夫人看到李長安，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怒火衝衝，瞪著一雙眼，朝李長安走來，還沒走到李長安身側，抬手就是一巴掌。
幸好，李長安早有準備，防備老夫人突然出手，眼見老夫人的巴掌落下，她往一旁側了側，躲開了老夫人的攻擊。
“祖母，這是誰惹您生氣了，孫女這就給您出氣去。”李長安笑著問道。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長安笑意盈盈，一點也看不出與老夫人的齷齪。
見她這個樣子，老夫人更是火氣攻心，“孽障，還不跪下！”
李長安愣了下，笑道，“祖母，不知孫女哪裏惹您不高興了，孫女改，求祖母手下留情啊。”
“這時知道討饒了，早幹嘛去了。”老夫人怒道。
“祖母......”李長安抬起下巴，露出滿臉的疑惑。
老夫人抬起拐棍，又朝李長安打去，“孽障，跪下！”
“孫女沒錯，孫女不會下跪的。”李長安喊道。
她雖不想與老夫人頂撞，可惜，老夫人欺人太甚，總拿長輩的輩分來壓製她，更甚暴虐她。
李長安覺得，老夫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哪怕有一絲一毫拿她當孫女呢，她也會感恩，記得老夫人的好。
老夫人倒好，一切以尚書府利益為先，處處壓製她。
李長安輕嗯了聲，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