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進了官府,那就是死罪啊。
李長安勾起唇角,冷冷地說道,“你們在打我主意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處境?今日你們犯的事,千刀萬剮不能贖其罪。”
若不是有行雲流雲在,她就會被這些家丁綁住,送到了上官玉的床榻上,那她會生不如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她無意要這群家丁的命,可是他們,卻要處處致她與死地,他們無辜,那她又何其無辜呢,小小年紀,就要成為老夫人討好上官玉的物件。
說完這句話,李長安折回屋子,看了眼行雲,“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那個人,她還是了解的,自私涼薄,卻也懂分寸,不會貿貿然就將她送給上官玉的。
既然這麼匆忙的綁她,送上上官玉的床榻,必定發生了大事。
行雲抿了下唇,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大小姐,主子......主子前天寒毒發作,一直不曾早朝......”
一句話,透漏了太多含義。
寒毒發作,命可能沒了,上官炎剛登基不久,又沒子嗣,他一死,皇位可不就是上官玉的嘛。
老夫人真是打的好算盤啊,眼見上官炎倒台,馬上就要靠上上官玉。
“他可有事?”李長安關切道。
行雲道,“主子那是為了引蛇出洞,哪裏會真有事,他不是囑咐您,讓你安心挑皇後衣冠的樣式嗎,等封後大典用。”
被行雲這樣打趣,李長安白皙的臉蛋染上紅暈,忍不住害羞起來。
“你這丫頭,竟敢打趣我,看我不告訴你們主子,讓他發賣了你們。”李長安哼了哼,掩飾尷尬。
平日裏笑鬧慣了,行雲才不怕她呢,哈哈一笑,繼續打趣,“大小姐,就算主子舍得發賣我們,您也舍不得啊,有您在主子跟前美言,奴婢才不怕呢。”
“你這臭丫頭,還起哄上了,是不。”李長安抬起胳膊,作勢要打她。
行雲往一旁躲去,笑道,“大小姐饒命,您可是主子身邊的紅人,奴婢再也不敢亂說了。”
李長安笑著白她一眼,這個臭丫頭,還敢取笑她。
急忙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們主子身上的寒毒可有解藥?”
行雲停止笑鬧,一本正經道,“唉,主子也是個可憐的,吳太後那個老妖婆,都是她害的,下那麼重的毒手,也不怕斷子絕孫。”
李長安心想,上一世,吳太後可是活的瀟灑恣意呢,這一世嘛,可不就斷子絕孫了,就算不斷子絕孫,她也要讓吳太後與上官玉無後繼香火。
“朝中如今可是亂成了一鍋粥?”李長安詢問。
“這個奴婢還真不清楚,奴婢雖然是暗衛,卻也不清楚朝中之事,不過,按照主子的想法,朝中的水越渾越好,才好將那些大魚都逮住。”行雲道。
李長安抿了下唇,水自然是越渾越好,這樣,那些牛鬼蛇神,才敢蹦躂啊,上官炎也要看清,哪一個是忠,哪一個是奸。
不過,這樣任由上官玉蹦躂,也確實不妥。
他們都知道,進了官府,那就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