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說辭,是李仙寧和李媽媽之間提前套好的,這會兒李媽媽身上的藥效還沒過去,趴在那裏動也不能動,也算是下足了本錢把戲做的周到了。
李仙寧的心裏隱隱得意,麵上神色卻悲戚不已的抱著顧姨娘。
劉氏心裏氣惱的厲害,見李媽媽還不肯坦白就怒聲斥道:“是什麼人做的?你可是看清楚了?咱們尚書府的內院裏,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這……這……”李媽媽的目光閃躲,還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媽媽,到底是誰害了我母親,你倒是說話啊!”李仙寧也催促道。
“奴婢,奴婢沒看清他的臉。”李媽媽道:“當時我一進門就被人從後麵打了一下,後麵被灌了藥就更是一直迷糊著,沒……沒有看人,隻是……”
她說著,就有些艱難的以眼神示意後麵半敞開的一扇窗戶,“人好像是從那裏翻窗戶走的!”
李仙寧聽了這話卻是直覺的以為不對勁。
“去看看!”李福運已經冷聲吩咐道。
管家馬上帶了兩個人去過去查看,左右查探了一遍,神色凝重道:“應該已經逃走了!”
“這裏好像是勾住了一點布料。”一個小廝從床邊的釘子上扯下來一片深藍色的碎布。
李福運捏在手裏摸了摸,卻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李長安這時候才款步走過去,皺眉道:“是凶手逃走時候留下的嗎?”
“可能吧!”李福運道,神色愧疚,給上官炎和李長安施了一禮,告罪道:“是微臣的疏忽,讓皇上和娘娘受驚了!”
言罷有冷著臉對管家嗬道:“還不去查?把闔府上下的所有人都挨個審問,一定要把那喪心病狂的凶手找出來。”
這樣的意外發現擺出來,李仙寧已經傻了眼,心裏撲騰著跳的厲害,卻是局促不安的早就不敢吭聲了……
不對勁兒!她要嫁禍給李長安的,李媽媽不當麵指證李長安,這都又扯到那裏去了?
她而然抬頭去看對方。
對方已經佯擦眼淚別開了眼睛。
“順便看看有沒有誰的衣服是這樣的料子。”李福運把手裏的碎布遞給管家,一直站在門口的張虎瞥見,突然倒抽一口氣,將那碎布搶了去,詫異道:“這料子……”
“皇上,這不是普通的料子。”張虎道,神色之間很有幾分愕然,“這是今年新上的貢品雲錦!”
眾人聞言,俱都是一驚。
地方上來的貢品,除非是得了皇帝賞賜,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流出來。
而哪怕是整個尚書府,近年來已經很久沒有得過這樣的殊榮了。
張虎捏著那一角布料過去,遞給了顧公公:“大總管您看!”
顧公公摸了摸,臉上表情也是一陣僵硬。
上官炎卻還是沒什麼表情,隻就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回去查查,這雲錦都賞給誰了,然後挨個給朕過去查證!”
“是!”張虎應了,才要離去,卻被顧公公黑著臉攔了下來,道:“皇上不用查了,這料子的出處奴才知道。”
這套說辭,是李仙寧和李媽媽之間提前套好的,這會兒李媽媽身上的藥效還沒過去,趴在那裏動也不能動,也算是下足了本錢把戲做的周到了。
李仙寧的心裏隱隱得意,麵上神色卻悲戚不已的抱著顧姨娘。
劉氏心裏氣惱的厲害,見李媽媽還不肯坦白就怒聲斥道:“是什麼人做的?你可是看清楚了?咱們尚書府的內院裏,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