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桃兒每聽見承恩侯夫人問一句,頭就低一寸,最後,整個人像做錯事兒的孩子,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你這孩子,有事就說啊,哭什麼。”承恩侯夫人有些惱怒。
喊她來,就是聽哭的麼,也太衰了。
吳桃兒吸吸鼻子,“母親,女兒病了,想讓你幫忙找個醫婆看看,醫婆可帶了?”
承恩侯夫人對立在一旁的嬤嬤道,“林婆子,你幫她診下脈。”
林婆子點點頭,朝吳桃兒道,“淑妃娘娘,請伸出右手腕。”
吳桃兒看了眼林婆子,覺得林婆子長得又黑又醜,哪裏像個醫婆啊,簡直是乞丐,心理上就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人給她看病,所以,遲遲不伸出手。
承恩侯夫人深吸口氣,壓下火氣,這個庶女,真是太不省心了,這才進宮幾天啊,就開始嫌東嫌西了。
“林婆子是有名的醫婆,一般人還請不到呢,林婆子是專門看婦人病的,經常給世家夫人還有小姐看病。”承恩侯夫人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如果吳桃兒再不伸出手腕讓林婆子把脈,她也不管了。
若不是為了承恩侯府的輝煌前程,她真不想搭理吳桃兒,可偏偏,一眾子女中,就吳桃兒有出息,進宮當了淑妃,承恩侯府以後還要靠吳桃兒罩著呢。
吳桃兒一聽林婆子挺厲害,再說,她這病,不能找宮中太醫,也隻能找林婆子看了。
吳桃兒伸出右手,臉上帶笑,說話十分有禮且客氣,“有勞林婆子了。”
林婆子點點頭,“淑妃娘娘客氣了。”
林婆子將手指頭搭在吳桃兒的手腕上,愣了下,“娘娘最近可是月事不盡?”
吳桃兒也十分錯愕,沒想到林婆子還是個厲害角色,隻把脈,就能說出她的病症,急忙點頭,“嗯,本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都十多天了。”
林婆子臉上帶笑,“淑妃娘娘放心,你隻是有些氣虛,草民開幾幅要,您喝了補補。”
“越補,不就越不幹淨麼。”吳桃兒疑惑道。
她來了十多天的月事,是有些氣虛貧血,可要是大補上去,氣血足了,豈不是更會血流不盡。
她有她的擔憂,調理好了身體,她還要伺候皇上,給皇上生個小皇子呢。
“娘娘若一直這樣下去,怕會虧損身體的。”林婆子道,“娘娘若真想月事絕了,草民也有辦法,隻是,此藥方太過霸道了些,怕損了您的貴體。”
“霸道......,後果會如何?”吳桃兒問道。
“您本就氣血不足,萬一真服了霸道的藥,損了根本,恐難有子嗣啊。”林婆子實話實話。
像吳淑妃這樣的情況,她以前也遇到過,月事不調,基本上吃上補氣血調理的藥,一個療程就好了。
吳桃兒嚇一跳,她立足的根本就是生個小皇子,若真跟李長安一樣,子嗣艱難,她待在宮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那你先給本宮開幾幅調理氣血的,再給本宮留份絕月事的藥方。”吳桃兒沉思過後,覺得還是留下絕月事的藥方比較穩妥。
畢竟,若是調理不好身體,月事一直不盡,那她就伺候不了皇上,更別說生小皇子了。
吳桃兒每聽見承恩侯夫人問一句,頭就低一寸,最後,整個人像做錯事兒的孩子,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