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洛允輝抬手製止,“鴻門宴吃了一回還吃第二回,我怕是沒這個命。”
談判破裂,洛允輝毫不猶豫地起身送客。陸鵬和馮儀還想再爭取一下,洛允輝卻不留絲毫情麵。最後陸鵬提出想見一見洛琦,和洛允輝磨了好久,他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洛琦的房間采光極好,陽台模仿榻榻米的格局,矮矮的茶幾上放著水果盤和果汁,她正盤腿坐在地上,背靠陽台的瓷磚看一本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長期盤發的緣故,洛琦的頭發微微有些卷,但仍然被她整齊地束在發帶裏。沒有套裝,沒有高跟鞋,她也隻是個跟陸莎差不多年紀的小女生,不見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氣。
“琦琦。”陸鵬輕輕開口,怕驚擾了正入神的人。
洛琦還是被嚇了一跳,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極為複雜。她沒有像平時那樣高興地喊他“小鵬哥”,隻是坐在原地打量他。
“琦琦,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洛琦擰眉想了一會兒,朝矮幾對麵示意了一下。陸鵬走過去坐下,入題並不直接:“在看什麼書?”
“500個成功的人。”
陸鵬並不詫異,洛琦會選擇的東西,永遠是於她有益的,而不是用來打發時間的。
“你最近都沒去上班?”
洛琦點點頭:“我爸希望我在家休息。”
“薄紹很擔心你。”
這個時候提薄紹很不合適,但陸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薄紹已經找了洛琦快半個月,可他即使再神通廣大,也對這個藏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無計可施。
洛琦眼神閃了閃,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平靜:“我想,你現在應該沒功夫管別人的閑事。”
“什麼意思?”
“我爸就要辭職了,辭職之前,大約會送陸伯伯一份禮物……也不枉我爸跟了陸伯伯這麼多年。”
洛琦的話波瀾不興,卻在陸鵬的心底砸下一塊不輕不重的石頭,讓他沒來由地有些不安。看洛允輝的態度絕對稱不上友好,禮物?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掏出衣袋裏的一封信,陸鵬順著茶幾推過去:“薄紹給你的。”
陸鵬走出洛琦的房間,客廳裏的馮儀還在和洛允輝磨,不知洛允輝說了什麼,馮儀的表情極其為難。陸鵬過去和洛允輝打了聲招呼,攬著馮儀的肩膀向門口走。
“媽,怎麼了?”出了洛家,陸鵬忍不住問愁眉苦臉的馮儀。
馮儀抬起頭望著陸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
聽雨橋,洛琦付了出租車的車費,漫不經心地朝橋邊走。七月初七夜,聽雨橋畔雨。今天不是七夕,天,似乎也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曾幾何時,受過高等教育的洛琦十分迷信聽雨橋的傳說,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帶著戀人過來等雨,哪怕誤了一年一度的鵲橋相會也毫不可惜。那時候的她,眼裏心裏都隻看得見陸鵬,隻盼那眷屬的一天到來。
洛琦從很小就知道,有些遺憾,一旦經曆了就再也無法彌補,譬如,她沒有媽媽。她不排斥洛允輝再婚,但也深深知道,無論那個女人是誰,都不會是她的媽媽。洛允輝疼她,便父兼母職,不願讓她活在敏[gǎn]的家庭裏。
正是因為沒有母愛,洛琦才更加學會努力和珍惜。她想得到什麼,便會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退路是懦弱的表現,古往今來,所有成功者的經驗都告訴她,不破釜沉舟,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