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溫泉的左邊,擺著一張沉香木床,床是圓形的,很大,有四根床梁,床梁四角由鏤空金鉤吊著雪白的輕紗,每個角上都掛著一兩串細長的玉柱,風一吹進洞中,嗬著霧氣飄揚的輕紗便會帶著玉柱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悅耳極了。

陸映真看得唏噓不已,因為覺得他有家不能回而產生的那點疼惜完全消失不見:“你可真會享受……”

書風雅摘了束發的玉冠,放在一旁的矮幾上,鴉羽般烏黑的長發如流水般滑過肩膀,削薄的唇一起一合:“還可以。”

陸映真點點頭,然後走近他認真地問:“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麼晚了帶我到這裏要搞什麼了吧?”

書風雅褪去重紗長袍,嘴角有點意味深長的笑意:“搞鬼。”

陸映真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書風雅今天看她的眼神有點驚悚。不是說恐怖,也不是嚇人,而是讓人慎得慌。怎麼說呢,就是讓人覺得他是一隻豹子,而你就是被他盯上的獵物,他的眼神似乎可以透過她層層衣物看到她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溫泉可以淨心宜神,泡一泡會很放鬆,真真不想試一試麼?”豹子眯起了眼,笑著問她。

陸映真雙手捂臉:“你在這我怎麼試……”

“就是因為我在才要你試一試。”

“……”

書風雅走近她:“真真,今晚我們不走了好麼?”

陸映真被他迫得靠在了石壁上,他貼得她很近,洞內本就因有溫泉而溫度很高,此刻她已出了一身汗:“你不回去的話襄王一定會到處找你的。”

“不會,我已經通知過他了。”

“通知過了?什麼時候?”

“出來的時候。”隻著單薄長衫的書風雅輕輕抬手去解陸映真的腰帶。

陸映真連忙護住腰,書風雅幹脆轉換陣地撫上她的胸口。

刹那間,四目相對,鴉雀無聲。

書風雅眼色很柔地看著她,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盈滿了她的鼻息,她的一切都充斥著他的味道:“真真一定要告訴我我的缺點,要不然呆會我那麼對你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良心很羞恥很對不起你。”

“……我拒絕。”

書風雅挑挑眉:“一定要說。”

陸映真欲哭無淚道:“你先拿開你的手再說!”

書風雅微笑:“如果一定要二選一的話,那你還是不要說了。”他趁著她不注意解開她的腰帶,將她橫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沉香木床上,床榻因二人突然的到來而微微晃動,懸掛在床梁角上的玉柱撞擊在一起,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陸映真緊張極了,小臉雪白雪白,顯然被嚇得不輕:“你……你……”

書風雅低頭以吻封住她的口,一手扣住她兩手手腕,抬起來壓在她的頭頂,另一手不辭疲倦地解著她的衣帶,很快便將她衣衫盡數褪去,隻餘下一件薄薄的月白色肚兜,染了薄汗的雪白肌膚泛著瑩潤的流光,直叫他看得眼睛發燙。

陸映真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不停地掙紮著,屈膝想要將他頂到一邊,卻意外的蹭到了一些起了變化的東西,頓時麵色大窘,微閉著的眼眸倏地睜開,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書風雅自喉中發出低低一笑,震動了胸腔,精瘦的胸膛隔著質地柔軟的長衫和肚兜輕輕蹭著她的溫香軟玉,惹得二人一起心焦煩躁起來。

書風雅在這時停下了他的吻,她的唇瓣被他吻得紅潤而飽滿,帶著些二人糾纏時留下的銀絲,她看著他的眼神分明已經迷蒙,卻還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倔強得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