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雨是李霖雪的陪嫁丫鬟,再傻也明白其中的緣由了,隻得咽下肚子裏的話,哭著跪安離開,到慎行司去了。

李霖雪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忍地求情:“殿下你又何必遷怒他人,慎行司是什麼地方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遷怒?”書風雅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你覺得這是遷怒?你覺得以下犯上不該受罰?”

李霖雪怔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或許,她低估了那個人在他心裏的地位,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

書風雅見她不語,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進內殿,由始至終都不曾回頭一次。

李霖雪有些傷心,雖說他們成親是為了大計,但書風雅對她的無視和輕視都激起了她好強的心,從小到大,隻有她不要的,從沒有她得不到的,她受不了,也無法忍受別人的忽視,可書風雅和洛亦卓都讓她受到了這樣的挫敗,她真的該好好想一想自己要怎麼做了。

李霖雪慢慢離開了殿門口,而她離開沒多久,書風雅便又走了出來,朝著一個安靜黑暗的地方走去,那裏正是陸映真所在的地方。

陸映真回房後就沒有再哭了,或許是不想,也或許是覺得沒有必要。

的確,為了不在乎你的人傷心落淚真的沒有必要,可是,書風雅真的不在乎她嗎?如果真的不在乎,那她還有必要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嗎?

輕輕撫著小腹,陸映真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這麼久以來所堅持的東西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一直相信的人,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但她的懷疑沒有持續太久,一個人的出現又讓她的疑慮消失的無影無蹤。

厚重的房門緩緩打開,書風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白衣如霜起,天地無光。

陸映真忍不住將自己的身子掩在了簾子後麵,一語不發地坐在那,靜候對方開口。

書風雅走進屋裏,關好門,掌了燈,柔聲道:“怎麼也不點燈?”

陸映真透過簾子縫隙偷瞧了他一眼,見他並沒看著她,隻是在剪蠟,便也沒理他。

而這份冷遇並沒讓書風雅退步,他掌完了燈,便往內殿走,走到快到陸映真身邊

時,才停下來,無限悵然道:“以為躲在那裏我就看不到你了?等我練成了隱身術,你到哪裏我都找得到你。”

陸映真聽了,隻覺可笑,忍不住道:“隱身術?還練成?除非你死了。”

書風雅聞言,瞬間移到了她麵前,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所以你也別想讓我找不到你,你又不會隱身術,以為躲在簾子後麵我就看不到你了?”

“我哪有……”陸映真語塞。

“你就有。”

“我……”

“真真,我真想你。”陸映真話沒說完,就被書風雅打斷了,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幾乎要將她揉進懷裏。

陸映真有些喘不過氣來,使勁推了推他,又覺得腿有點抽筋,忙道:“哎呀哎呀,你放開我先,我腿抽筋了,還喘不過氣。”

書風雅含笑放開她,無奈道:“又氣喘又抽筋,這麼多毛病?”

陸映真趕忙坐下揉腿,抱怨道:“我興奮行不行啊?”

書風雅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忍不住道:“你來做什麼?火滅了?不埋怨我了?”

書風雅歎了口氣,緩緩靠近她的臉:“沒有,我怎麼會埋怨你呢?我的火正開始燃燒。”

陸映真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深吸一口氣,完全撤了出來,離他兩米遠,咳了兩聲道:“你……你別這樣。”

書風雅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勾唇道:“別哪樣?”

陸映真不知怎麼說才好,隻得轉移話題:“方才在正殿你那麼跟我說話,現在又來找我做什麼?隻知道事後道歉的男人,不要也罷。”

書風雅起身上前,似乎想要抱她,陸映真趕忙後退幾步,躲開了他。

書風雅無奈道:“知道我為什麼會成太子麼?”

陸映真抬眼看他,對此表示了深切的求知欲。

書風雅雙眸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隔牆有耳,我們到床上說。”說罷,還不等陸映真反應過來,就已抱著她上了床。床帳放下,與外界隔絕。

陸映真看著緊緊抱著她的男人,連氣都不敢喘一下,憋得臉都紅了。

書風雅抬手撓了撓她的掌心,她立刻憋不住地鬆了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窩在他懷裏沒有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