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唐玲從噩夢中驚醒,這已是昨晚開始她連續做的第三個噩夢了,每一個噩夢都離不開那充滿死亡氣息的蝶戀閣,每一個噩夢裏也都有慘死的鳳兒,唐玲緊緊的拉著被子包裹住自己。外麵的天色已暗,大約酉時,想來自己一覺又睡去了很久。
唐玲昨晚不顧唐九觀的阻攔,打算趁黑夜潛入蝶戀閣裏探望母親,卻偏偏進去蝶戀閣裏就看到了懸吊而亡的鳳兒,唐玲被嚇壞了。現下四周的窗戶和門都緊緊關閉著,但唐玲依舊覺得有冷風滲透進來,吹在自己背脊上,說不出的一陣陣陰森冰寒。
唐玲口幹舌燥,下床來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唐玲剛想端起茶杯,卻看到茶水表麵映出了自己倉皇的麵容,而就在自己身後,緊貼著自己,還有一個人。
唐玲緊抓著茶杯猛的回頭,身後隻有一張床,唐玲捂著自己心口,放下茶杯,重新躺回床上,接連的驚嚇,讓唐玲不堪承受,此時又覺得精神極度疲憊,她昏噩的又想睡了。
倏然,唐玲感受到了一股氣息,冰冷潮濕的吹打在自己臉頰上,她一點點回過頭,同床之側,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凝望著唐玲,唐玲張大了嘴,喉嚨裏卻像是被塞進了東西喊不出一個字。那張血臉漸漸靠攏過來,還有一隻斷成兩半截的人手,鮮血汩汩從斷裂的手掌裏流淌,浮動在黑色的皮膚上。
“救命!”唐玲扯開了嗓子,大叫。
“小姐!”王翠第一個衝了進來,實際上從昨晚上開始王翠就一直守在了唐玲臥房外。唐玲接二連三的噩夢更讓王翠覺得心裏不安,現在唐夫人得了怪病,老爺心灰意冷,若小姐再出點意外自己如何對得起唐家。
“小姐,小姐,沒事了,隻是個噩夢。”王翠按住在自己懷裏掙紮的唐玲,唐玲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那塊黑色麵紗,此時看清楚了王翠,在王翠懷裏漸漸安靜下來,沒多久,又低低的哭泣出聲。唐玲說:“是她,是她!七年前她就要殺我,沒有殺成,卻毀去了我的一張臉,讓我無臉見人。現在她又來了,先殺死了鳳兒,又詛咒娘得了那醒不來的死人病。現在,她要找我來了,她要找我來了。王姨,我怕,我好害怕啊!”
王翠眼裏也是濕潤,緊緊抱著唐玲,安慰說:“不是這樣的,詛咒根本不存在,小姐。即便有,詛咒也不會落在你身上,它隻會找那些罪有應得的人。”
“我是不喜歡杜蝶,但我沒想讓她死,沒想讓她死,但她死了,死的那麼慘,她一定是變成惡鬼回來報複我們,詛咒我們。”唐玲不顧王翠的安慰,一個勁的自言自語,眼神漸漸變得慌亂而恐懼。
不知多久,唐玲說的累了,漸漸在王翠懷裏睡去,王翠望著唐玲,隻得是重重的一聲歎息。
唐九觀晚飯時露了一麵,跟黎斯聊了幾句,同黎斯三人吃過晚飯又回到了他的書房,僅僅兩三天時間,唐九觀已經消瘦了一整圈,臉色也變得煞白。唐九觀離開時,陰沉壓抑了幾天的天幕終於落下了大雨,黎斯看著唐九觀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雨夜裏,一時顯得若有所思。
“啊,不!”唐玲從噩夢中驚醒,這已是昨晚開始她連續做的第三個噩夢了,每一個噩夢都離不開那充滿死亡氣息的蝶戀閣,每一個噩夢裏也都有慘死的鳳兒,唐玲緊緊的拉著被子包裹住自己。外麵的天色已暗,大約酉時,想來自己一覺又睡去了很久。
唐玲昨晚不顧唐九觀的阻攔,打算趁黑夜潛入蝶戀閣裏探望母親,卻偏偏進去蝶戀閣裏就看到了懸吊而亡的鳳兒,唐玲被嚇壞了。現下四周的窗戶和門都緊緊關閉著,但唐玲依舊覺得有冷風滲透進來,吹在自己背脊上,說不出的一陣陣陰森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