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間種種皆落寞,此情長寄美人塚。(1 / 2)

“莫不是唐夫人一早就發覺了唐九觀有異,早就識破了杜蝶的身份?”白珍珠一旁推測說,吳聞點頭:“有這個可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求解最終真相,黎斯卻始終沉默。白珍珠不由問:“黎大哥,你怎麼看。”

“白紙團,我覺得不像是唐夫人留下的。”黎斯搖頭說:“但具體原因,我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吧。但像珍珠說的,如果唐夫人早知曉了杜蝶的真正身份,她為何不早早揭穿她呢。即使可能她受到了杜蝶的脅迫,也應該有別的途徑將事實真相留存下來。所以,唐夫人遺留白紙團的可能性不大。”

“那黎大哥覺得會是誰留下的白紙團。”白珍珠被黎斯一說,也覺得多有可疑,繼續問黎斯的意見。黎斯望著白珍珠,許久說:“當日,定陽長街上有唐九觀以及兩頂小轎,轎內分別是劉喜娘同唐玲,唐夫人既無可能遺留白紙團,唐玲就更無可能了。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剩下的一人。”

吳聞想到了結果,錯愕的看著黎斯,說:“捕頭,你難道是說,白紙團是……是喬裝成唐九觀的杜蝶留下的?”

黎斯緩緩的點頭:“我也不敢肯定。隻是杜蝶這個女子留下了太多秘密給我,而她講述的故事裏同樣存在了眾多疑點和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她所提及的鳳兒於書房發現她隱秘的事,她明明可以將這個秘密解釋成是她女扮男裝的秘密,但她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隱晦的留下疑點給我們,從而讓我們在書房內發現了唐九觀的骨骸還有那塊令牌。這不覺奇怪嗎。同樣還有,杜蝶是一個謹慎小心的女子,就從她喬裝成唐九觀七年並未被人識破一點上就可看出,但為何她會那麼大意,讓鳳兒一個小丫鬟就發現了她深藏於書房裏的秘密。唐九觀骨骸隱藏的十分隱秘,若無任何破綻鳳兒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發現的,真若如此,這個送到鳳兒麵前的破綻如何解釋。再有,杜蝶殺人可謂無情,七年前誅殺那幾名丫鬟,七年後殺鳳兒小杏她都是毫無顧忌的下手,為何在唐玲身上她偏偏有了婦人之仁。杜蝶說,唐玲在七年前的定陽縣黑石山上撞見了杜蝶,但她並沒有說清楚為何一個應該死去的杜蝶會去黑石山,而唐玲去黑石山又為了什麼。還有杜蝶臨死前所說的話語,分明裏麵遺有她無法說出口的隱秘,又是什麼。總之,諸多未知依舊圍繞在這個已經死去的女子身上。”

“就如同白紙團之謎一樣,或許需要一個漫長的等待,問題的真相才會慢慢浮出水麵。”黎斯歎息一聲說。

黃土路上,黎斯回首望著唐府,漸漸被風所湮滅的紅牆綠瓦。不知多年後,還是否會有人記得這裏麵曾經住過的人,發生的故事,還有悲惋的愛情。

而黎斯心頭,如巨石橫亙,久而不落。杜蝶至死不說的隱秘似寒冬堅冰在黎斯心底有了一絲化解,定陽縣乃是青州東邊門戶,外麵有對青州虎視眈眈的東妖國等諸國。而唐九觀是康王周邈安插於定陽縣這東邊門戶上的一把堅固的鐵鎖,但如果一旦這把鐵鎖裂了、碎了,又或者被一把假鎖所替代了,那放眼定陽縣,若東妖國來犯,則岌岌可危。再論及青州全境,一旦東邊天險門戶有失,青州廣饒的平原則毫無可抵擋東妖上萬賊兵的屏蔽,更無‘紫麵豹子’唐九觀這般對陣東妖賊兵如有神助的大將可守,那時,所失恐非一城一池這般簡單。黑夜令牌即在,若杜蝶就是黑夜潛入定陽的那枚毒針,她偽裝唐九觀七年,難道就是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命令,一個足可以震動大世根本的可怕陰謀。

“莫不是唐夫人一早就發覺了唐九觀有異,早就識破了杜蝶的身份?”白珍珠一旁推測說,吳聞點頭:“有這個可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求解最終真相,黎斯卻始終沉默。白珍珠不由問:“黎大哥,你怎麼看。”

“白紙團,我覺得不像是唐夫人留下的。”黎斯搖頭說:“但具體原因,我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吧。但像珍珠說的,如果唐夫人早知曉了杜蝶的真正身份,她為何不早早揭穿她呢。即使可能她受到了杜蝶的脅迫,也應該有別的途徑將事實真相留存下來。所以,唐夫人遺留白紙團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