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1 / 3)

這條路,貌似走的有點曲折。

一晃神,倪慧又想起李讚。腦海中浮現那張帶笑的俊顏,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裏卻從未有過自己的影子。

心頭有些發澀,但好在他現在過得還好,不至於讓她太揪心。

或許有時候巧合這個詞就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卻又理所當然。明明本來隻是答應蘇怏救一救蘇愜,到頭來,卻似乎變成了挽救自己心愛男人的戲碼。

唔,總有種公主披荊斬棘去拯救沉睡中的王子的感覺,由不得她不盡力。

李讚打了個噴嚏,張嗔一邊遞紙巾過去,一邊幽幽道:“打一噴嚏有人想。”

話音還沒落,李讚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好容易緩過來,李讚擦了擦鼻子,幽幽瞧著張嗔道:“打三噴嚏要感冒。”

李讚話音未落,張嗔的手已經貼上他的額頭:“淋雨了?嗓子難受麼?哪裏不舒服,嗯?”

李讚瞧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臉,忍不住揚了揚下巴,用自己的嘴唇挨了挨張嗔的嘴唇。吻罷才覺得不好意思,偏過頭躲過那雙漆黑的眸子。

張嗔欺身過去,把李讚壓在身下,邪笑道:“做個全身檢查吧,要不我不放心。”

說罷嘴唇就貼過去,吻了吻李讚白皙的脖頸,然後一路沿著那極美的線條向上,張口含住那小巧的耳垂。

李讚嗚咽一聲,伸手推了推張嗔的胸口,卻因為被撩撥著力道明顯不足,頗帶著一股子欲迎還拒的味道。

張嗔輕咬了咬李讚的耳垂,一手抓住李讚的兩隻手腕扣牢,另一隻手從衣擺探進去,一點一點的向上摸索著,愛憐的輕撫著他身上的每一寸。

倪慧把人藏在了倪家的一處老房子的地下室裏。那處房子雖然擱置的時間久了些,但卻並不在什麼深山老林或者偏遠郊區,老房子在市中心,地理位置好的甚至讓人嫉妒。

她始終堅信,最不能為之就是最要為之的。就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樣。

倪慧不是沒想過要留人來看住這裏,但又覺得這樣留下自己的這幫兄弟反而可疑,所以又理所當然的把擦屁股善後的活計一個電話丟給了倪封。

白伊紋蜷縮在漆黑的地下室裏。她盡量的將自己縮到最小,以減少自己與這個黑暗的空間的接觸麵。但黑暗卻無孔不入的從四肢百骸透進去,侵襲吞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其實很多時候黑暗並不是最讓人畏懼的,害怕與恐慌的源頭是未知。

白伊紋覺得冷,寒涼讓她不由自主的發抖,抖著抖著就覺得眼前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向自己靠近。一丁點的聲響和動靜都會讓她如驚弓之鳥一般。

她哭喊過,企圖用尖叫聲求救過,卻終究無果。

老房子的地下室早些時候就是用來囚人的地方,倪家祖祖輩輩都是黑白通吃的主兒,見的人見不得人的太多事兒有些時候都需要用得到這種地方。

所以才有倪慧抓了人之後的信手拈來,隨意將白伊紋丟在這裏一點也不擔心她生出什麼事兒來。

漸漸的,寒冷和饑餓開始主導白伊紋的意識。

沒力氣再折騰便老實下來,蜷在角落裏神思恍惚。

白伊紋左手的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鑽戒是下午喬森付錢買來的那枚。此時此刻無意識的摸著那枚戒指,她不知為何竟生出或許喬森會來救一救她的念頭。

不切實際的念頭。簡直,癡心妄想。

蘇怏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精神很好,但卻仍是帶著一副病容的。就算別人會一時走眼把他和蘇愜認錯,但想騙過和他們長時間接觸過的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