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待蘇怏回答,便已經把手邊的牛奶遞給他:“喝兩口,有助睡眠。”
牛奶的味道略微有些甜,但喝下去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膩,甚至讓蘇怏覺得口腔與嗓子都很舒服。◎思◎兔◎在◎線◎閱◎讀◎
“我加了一點點蜂蜜。”雲皇撲扇著濃長的睫毛,神情調皮,“甜不甜?”
蘇怏把一整杯牛奶都喝下去:“有股怪怪的味道,不像蜂蜜啊。”
雲皇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蘇怏,拿過杯子來聞了聞:“我發誓我隻加了蜂蜜。是不是蜂蜜過期了?”
見蘇怏信以為真,他又哈哈大笑。蘇怏知道雲皇肯定在這杯牛奶裏加了別的料,但他沒喝出來,又不能問得太直接。
如果這東西該是蘇愜知道的怎麼辦?如果他貿然說了什麼,讓雲皇看出破綻怎麼辦?太多的如果讓他選擇了緘口不言。既然多說多錯,那就不如不主動去說,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好了。
但此刻的雲皇顯得得意洋洋心滿意足,根本沒有揭示答案的苗頭。蘇怏雖然好奇,卻也並未追問。
無論如何,他都堅信雲皇現在絕不會害他。因為當下他還是“蘇愜”,是雲皇一心一意戀著的人。
牛奶裏碾碎的安眠藥很快開始盡職盡責的發揮它的功效。蘇怏漸漸覺得昏昏沉沉意識不清,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靠坐在床邊的雲皇看著進入深度睡眠的蘇怏怔了片刻,然後才起身,去開了臥室的門。
門外的老人精神矍鑠,看見雲皇隻點了點頭。雲皇將他讓進去,帶到床邊。
診脈是一項極細膩的活計,雲皇不說話,陪同老人前來的兩人也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隻剩下還未關的電視屏幕閃出明明滅滅的光源。
老人說,這人身上帶的病都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偏信西醫的治療方式,一點點將人體內的精氣神都耗盡,離死也就不遠了。要是信他,大可以試試中醫養病的方子,但他不能保證這人一定能好等等等等。
在雲皇聽來,總而言之一句話:死馬當活馬醫。他覺得甚為可笑,但卻還是認真思忖了片刻,然後決定采用老人的藥方。
蘇愜這是什麼意思?當他雲皇是收破爛的還是專門給他收拾爛攤子的?自己走得一幹二淨,丟這麼個瀕死的玩意給他做什麼?他到底要做什麼?!
濃烈的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猛漲,身體是有型的邊框,但卻並非密不透風。
雲皇瘋狂的想見到蘇愜,恨到極致的時候甚至一度想著,就算是見到這人的屍體也行。
可是,他卻又不能否認,這一切的恨和癲狂,都源於擔憂與思念。
他仍要好好對待此時此刻躺在屬於他與蘇愜的大床上的男人。那男人與蘇愜的血緣關係不言而明,如此,他便是他永不能虐待的對象。
隻因,他心底暗暗覺得,若這人有一星半點兒的意外,蘇愜定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紀蓮累極,洗過澡後窩在喬森懷裏不願再動彈一下,就連喝口水也要喬森喂。嚐一口說涼,喬森去兌熱的,再嚐一口說燙,喬森又去兌涼的。終於弄得溫度適宜,又說沒味兒,不好喝,不想喝了。
喬森氣急,自己喝了好大一口含著,嘴對嘴一點點喂過去,又附贈綿長一吻,才得了紀大爺一個賞識的眼神兒。
喬森無奈的笑著,大手捏了捏紀蓮好看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