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分疑惑。
“是我,祈伊,我帶祈沫來看看你,不知你好些沒有。”
裏頭一個拖長聲音的哦字後,讓她們進去。
歹歌殳坐在桌前,神色紅潤,看上去是沒有大礙了。
他見這大點兒的女子長的溫婉,小點兒的可愛非常,不禁喜歡,上前捏捏溫祈沫的小臉,輕問道:“你叫什麼來著,祈……”
溫祈伊都呆了,今日才知道,他笑起來是極為俊逸好看的。
隨即溫祈沫細細軟軟的聲音湧入耳畔:“祈沫,溫祈沫。”
他抬頭看向溫祈伊:“那麼你叫祈伊?”
溫祈伊點頭:“嗯,溫祈伊。”
·
雖說對於不小心掉入海中,患了風寒,記憶不免有些喪失這種事情不至於相信,溫祈伊卻也是不至於質疑的,從那日起,歹歌殳的笑起,她覺得好像有什麼流逝了。
從自己暖暖的心裏,流到了另一個人身邊,也不知他是否察覺。
他對自己是很好的,每有病了,甚至還親自照料。一旦手頭沒有事了,便帶她出去散心,所以溫祈伊想,也許,他也和我一樣,有什麼流到了自己身邊。
溫祈伊的心隨著他的舉動越陷越深,甚至要不能自拔。等意識到這一點,溫祈伊似乎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原來我已經,愛上他了。
愛上如重生一般的他,時而調笑,時而關懷,時而認真,時而嚴肅,時而溫柔,時而還有些小無賴。而就是這樣一個他,狠狠的在溫祈伊心裏紮了根。
她本以為日子可以這樣好好過的,平穩而幸福,她也知道歹日梷與家父都有意把自己許配給歹歌殳,心裏自然更是歡喜。
直到寧若雲來的那一天。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歹歌殳隻不過帶她到了自己的屋子,她隻不過見了大家一麵,稍稍介紹了一番,明明就是這樣而已,溫祈伊卻幾乎覺得世界要崩塌了。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擔心並不是莫名的,接下來的日子裏,他陪伴她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她去找他,他也隻是敷衍幾句。
溫祈伊害怕了,很怕很怕。
後來一天,寧若雲要分娩了,溫祈伊確實驚慌,卻看著歹歌殳抱著她,那樣匆忙,滿頭大汗的樣子,心痛一陣陣蔓延,蓋過驚慌。
他讓她去叫穩婆,不知為什麼,是什麼心態驅使著她,她居然握拳沒有去。事後想來,她害怕的躲在牆角發抖,還好,還好順利生產了,不然她餘生都不會好過。
歹歌殳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他沒有發火,隻是很冷靜的拍拍她說:“一時的私欲會毀了你一世,慶幸還好沒事。”
她知道她跑不了,知道他遲早會知道。
她悔,可是再也沒有人會撫撫她的頭,那樣溫柔的出現,那樣柔和的說:“沒關係。”
原來有些事,走錯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
他很歉意的說:“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讓你誤會,對不起。”~思~兔~在~線~閱~讀~
原來有些事,誤解一次就再也走不出那虛無縹緲的自我安慰。
我不想聽你道歉,我卻隻能聽你道歉。
也許是我錯了,我以為你對好,是因為你喜歡我,就像我想對你好一樣。
原來人和人,不會是一樣的,不是我對你怎麼樣,你也對我怎麼樣的。
所以即使溫祈伊很努力很努力的照料寧若雲的孩子,歹歌殳對她也隻剩禮貌的問候。
他不想讓我誤會,所以他再不給我希望和機會。
歹歌殳走了,不知道去哪裏。
溫祈伊哭了,不知道哪裏可以去。
道是天涯無限好,四處可容身。
惜歎濃情美似夢,卻是無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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