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菲爾又打量了傅歆一眼,篤定道:“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要相信我的感覺,再說了,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你還能相信誰?”
傅歆沉默了一會兒,剛要開口,另外一個保鏢走到車邊,對貝菲爾恭敬地說了句什麼。
他說的是土著語,傅歆並不能聽懂,不過,她是個聰明人,根據其中的一個和中文發音很像的“邵”,就知道是邵家兄弟去給她搬的救兵到了。
貝菲爾揮手讓保鏢退下後,哪怕是皮膚再怎麼黝黑,也看得出來她的臉色非常難看。
傅歆對她微笑,“貝菲爾王妃,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至於你剛才說的事,我覺得風險太大,能給我一天時間考慮嗎?”
貝菲爾努力讓情緒恢複平靜,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紙遞給傅歆,“傅小姐,這上麵的是我的電話號碼,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傅歆嘴角含著笑,伸手接過紙條,放進包裏後,和她告辭。
傅歆下了車,沒有回頭,直朝前走去,後背和神經一樣繃得很緊,她想起和邵洛宙告訴她的,有關貝菲爾的話。
貝菲爾說艾拉斯遺傳了她的癡情,還真是事實。
從她堂堂一國王妃,卻保養成這樣,就能看得出來。
貝菲爾雖然是卡博特的妃子,在嫁給他之前,卻是卡博特臣子的妻子,據說,年輕時候的她,可是這個小國的第一美人,就連見慣了國中各種絕色的卡博特也深深被她吸引。
為了把這樣的美人搶占到身邊,卡博特給那個臣子隨便按了個滿門抄宰的罪名,他的妻子,當時還不叫貝菲爾的女人,則被更名換姓的接到了卡博特宮中,從此成了他最為寵愛的妃子。
這樣的故事在中國的曆史也曾上演過,並且那些文人墨客,還為這樣的事件冠上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衝冠一怒為紅顏。”
有傳聞說貝菲爾入宮時已經身懷有孕,她在卡博特身邊這麼多年,隻有艾拉斯一個兒子,可想,她當時懷的孩子就是艾拉斯。
關於這個傳聞,傅歆不是沒有提出過疑問,既然卡博特生性殘暴,疑心病又重,怎麼會不去查艾拉斯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邵洛宙解答了她的疑問,在這個非洲小國,最不缺女人的卡博特獨獨寵愛著年老色衰的貝菲爾,還真是有原因的。
不管卡博特有多殘暴,隻要貝菲爾一到他身邊,他就會安靜下來。
為此,有人提出懷疑,說是貝菲爾給卡博特下了藥,醫生們給卡博特診治過,血也抽了好多次,卻始終都沒查出任何的結果。
有人懷疑貝菲爾給卡博特下藥的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貝菲爾的耳朵裏,她去找卡博特一通哭訴,最後,還是在卡博特處決了抽他血的醫生才勉強安撫好了貝菲爾。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懷疑貝菲爾給卡博特下藥了,更沒人敢懷疑艾拉斯不是卡博特的親生骨肉。
而貝菲爾和其他妃子相比,還有個一個最大的不同,她從來都不保養自己,一年四季連最普通的保濕霜都不用。
傅歆覺得如果上麵的傳聞都是事實的話,也就很容易的解釋了她為什麼不保養自己,殺她丈夫的仇人,就是因為她的這張臉,才愛上她的,既然她的能力不能殺了他,那就讓她悔了他在乎的東西。
傅歆還很好奇,像這樣絕密的事,不過十六歲的邵洛宙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