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說,張奇就算把你畫出來了,那又能怎麼樣?”
傅歆感覺到了危險,朝後慢慢的退去,肚子太大,她還真的沒有辦法馬上躲到什麼地方去。
而那個和她同音不同字的付心,她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多了出來了一把匕首。
傅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睡覺,總會把床頭燈開著,橘色的燈光投射到雪亮的匕首上,更顯得森冷恐怖。
傅歆雖然也經曆過恐怖的事,比如她被倉龍劫持的那段時間,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人手持著匕首真的是要她的性命。
她是學過跆拳道,隻是,在她懷著身孕的前提,想殺她的人,又明顯是個身手很了得的敵人,真要硬碰硬的話,她是連一層的勝算都沒有。
她腦子飛快轉了起來,還真有了主意,這個要殺她的女人,為的同樣不過是張奇,既然這樣……
就在她隨手抓起睡覺前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書,抵住那個和瘋沒什麼太大區別的女人的進攻,她也高聲喊道:“付心,你難道就沒想過,大街上人那麼多,為什麼張奇就會聽到別人對你喊的那聲付心。”
傅歆感覺到她用來抵擋付心進攻的書被人戳破了,隻是一瞬間,隨即那個人停止了手上的進攻。
付心既然是付家繼付家震之後的唯一繼承人,付家震對她傾注了很多的心血,她在感情上雖然沒什麼經驗,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傅歆話裏的意思。
她收起匕首,問傅歆,“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歆看她收起匕首,確定自己暫時安全,暗暗地鬆了口氣,“艾拉斯難道沒對你或者是你父親說過什麼嗎?”
付心倏地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傅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傅歆很滿意她的反應,這證明,她賭對了,這個付心並不知道張奇和艾拉斯之間的牽扯,這樣就好辦了。
經曆了剛才驚險的一幕,傅歆感覺背上滲滿了冷汗,睡衣都黏在背上,
她看著付心的眼睛,“艾拉斯是貝菲爾唯一的兒子,她怎麼可能會讓他在順利坐上那張王位之前出什麼紕漏。”
輕輕的一句話,她已經指出她和張奇在大街上的偶遇是貝菲爾安排的,很多事,並不是她看到的那樣簡單。
果然,付心皺緊著眉問傅歆,“既然貝菲爾不想出意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張奇?”
傅歆笑了笑,低頭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因為貝菲爾在是一個王妃的同時,也是一個母親,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孩子的人嗎?她知道張奇對艾拉斯有多重要,也知道一旦走了極端,艾拉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所以……”
後麵的話,傅歆相信不用她說,這個同樣叫付心的女人也懂。
付心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傅歆,傅歆並沒有去回避她審視一樣的目光,就坦坦蕩蕩地讓她看著。
半響,她開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這個陰謀的主導者是貝菲爾,在這個國家僅次於卡博特蓕鉬最有權利的人。
付家雖然是貴族,如何和一個國家的主宰者抗衡,她拿著匕首的掌心裏滑過冷汗,對今天晚上冒然闖到傅歆房間裏,還要殺她的舉動,感到非常後悔,
付家振從小的培養,讓她很清楚一件事,不管是多深的兒女情事,都不如家族的利益重要。
家族的榮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個人,付家振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她,正在慢慢的撤離這個地方,她更不能讓父親的心血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