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出三個字。
郝心晴回到房間,心裏委屈,別扭。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最難受的還是她不能說出事實的真相。
蘇莫洗澡出來,就見郝心晴在屋裏走來走去,手裏擺弄著相機,不停地自拍,一會撅嘴一會瞪眼一會鬼笑一會吐舌。什麼表情難看,她就做什麼表情。
蘇莫走至她身後,伸手搔她的胳肢窩,就在她咯咯大笑的時候,迅速地按下鍵。郝心晴鬆手的時候,相機就落在蘇莫的掌心。
“你笑起來勉強可以看看,做鬼臉,估計能嚇倒一大片群眾。”蘇莫指著屏幕。
“本姑娘我貌美如花,活力逼人,我真懷疑你的視力出了嚴重的問題。”
蘇莫虛環著她,指著照片,“臉型偏圓,嘴唇偏厚,鼻子偏塌,唯一是優點就是眼珠黑漆漆的。如果這也能叫貌美如花,那我嚴重懷疑貌美如花的本意是什麼。”
郝心晴這下真氣了,女人的長相,自己可以貶低批評,卻輪不到男人指手畫腳。
她大力甩開他,走到梳妝台,拿起梳子整理直發,每一下都很用力,梳齒間落下不少長發。
死蘇莫,平常不言不語的,一說話,就胡言亂語的,小人,臭人,死人。
郝心晴心裏大罵一通。
蘇莫願意隻是想捉弄她,見她真生氣了,才明白女人真的是開不起玩笑的,特別是在外表上。
他不是在男女之事上一無所知的人,和異性友人,前女友,都應付自如,女人的那點小心§
郝心晴頂不服氣,原想回嘴的,突然想起一件年代久遠的往事,就閉嘴了。
他手上的溫度剛好,不高不低,熨帖得人舒服地都不想說話了。惟有指腹的粗糲像小砂子摩攃她的掌心,微微痛,並非不能忍受。
感覺似曾相識,多年前,也有這麼一幕,不過,當時他的手指修長細膩,那是一雙鋼琴家的手。
走出大廳,映入眼底的是空闊的平地,遠處有標靶,有幾個人正在射擊,奇的是並沒有發出聲音。
倆人來到預訂的靶位前,有安全人員遞上手槍和子彈。
郝心晴挑了把長槍,作勢瞄準,心裏挺樂的。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槍械。
“蘇莫,你以前在部隊,用的是什麼槍?”郝心晴歪著腦袋問。
蘇莫手裏拿著短槍,手摩挲槍身,目光溫柔而專注。時間凝固了有那麼幾秒,“都有。”
對他敷衍的回答,郝心晴顯然並不滿意,鼻孔朝天,連發幾聲哼哼。
“小鬼,我先來,你學著點。”蘇莫瞬間回歸了常態。
郝心晴正想找他的不自在,“女士優先,我先來。”她擋在他身前,抬臂,對準標靶就開槍。
“多少啊?”郝心晴興奮地拉住蘇莫的胳膊。
蘇莫看著安全人員小趙。
小趙欲說非說,最後勇敢地看著地上,“是零,第一次有這樣的成績算不錯了。”
這是誇呢,還是貶呢?能把話說到這水平,也算是厲害了。
郝心晴嘴皮機械地抽[dòng],“謝謝誇獎。”
小趙抬頭,臉都脹紅了,“真的不錯了,很多人第一次來,都不敢射。你初學,還是用短槍比較容易上手。”
郝心晴找回點小小的自信,“真的?那你來教我。”
蘇莫望向小趙,原本隨和的他,配上這目光,就讓人不敢正視了。
小趙剛跨出一步,還沒落地,就退回去了,“還是請蘇先生教你,他的技術是我見過最好的。”
蘇莫微笑,“那我試試。”
他站在郝心晴身後,胸膛貼近她的後背,左手臂托著她的左手臂,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右手食指,“注意了。”
子彈應聲而出,直線飛入標靶。
“十環。”小趙大叫。
蘇莫俯身對著她耳朵說:“你自己試試。”
郝心晴感到後背空落落的,失去了倚靠。她努力站直身體,忽略不適,按照蘇莫剛才教的,雙腿八字形分開,稍寬於肩,左手插於腰際,右手握住槍把,瞄準線對準瞄準區域,食指緩緩用力扣下扳機。
“三環。”小趙大叫,音量並不亞於剛才的十環。
郝心晴盯著遠處的三環,自我安慰,還好,不是零蛋。
蘇莫走上前,側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