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郝心晴掏出來,見是蘇莫的名字,很不耐煩地接通,“什麼事?”
“你在哪兒?”
郝心晴沉默不語,他一定知道她沒有會娘家了,蘇莫是很細心的人,一定打電話去她家了。
“你到底在哪?”
“我和朋友在一起,晚上不回家了,你別打電話了。”郝心晴果斷地按掉。 @思@兔@在@線@閱@讀@
還沒等她放進口袋,信息就追來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郝心晴堅決地關閉了手機,今晚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蘇莫。
封遠華靠在椅子上,了然地注視著她。
餐後,郝心晴搶先一步,召來服務生結賬。
封遠華沒有去搶,他看得出麵前女人想付賬的決心,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吧。
“走吧,想去哪?”。
“隨便放我到哪個地方。”
坐在車上,封遠華打開電台,正在播放一首很老的英文歌曲。郝心晴讀書時的英文很爛,四級考了三次才勉強通過。如今做外貿,不得不撿起荒廢已久的英文,痛苦不已。咋聽到英文歌,腦袋冒出abc一長串英文字母,鬧哄哄的。
封遠華卻是沉浸在音樂裏,還不由自主地跟著哼起,他的嗓子是典型的男低音,低沉略帶沙啞,聽起來,竟是悅耳的。
車子緩慢行駛,不知去向何處,耳邊的聲音猶如催眠曲,聲聲催人入夢。
郝心晴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半明半暗,太陽露出了半張臉,天空美得不可思議。
車子停在山野鄉村,封遠華就站在田邊,遙望天邊。郝心晴站在他身邊,仰頭看著絢爛的霞光,雲海翻滾,刹那間,太陽露出了整張臉。
郝心晴手臂張得大大的,昨晚的鬱悶隨黑夜消失。
郊外的早晨空氣清新,她沉醉其間,忘記了一切的煩惱。田間開始有老農給菜地施肥,滿是褶子的臉上遍布陽光。
郝心晴收回手,深深吸氣,未經汙染的空氣聞起來都是舒服的。隻是再好,也不能留戀。人在世上,離不開柴米油鹽,她現在還沒有資格享受自由的生活。
仰起頭時,隻見封遠華微笑著,手裏拿著車鑰匙晃動。
17
郝心晴是坐著封遠華的車來的,不過在離公司還有上百米的路程時,就先下車了。
坐在封遠華的車上,一路無語。夜晚人們總是容易迷失,忘記自己的身份。等到了白天,老總還是老總,小職員還是小職員,涇渭分明。
郝心晴並不認為經過昨夜,她和封遠華就成了真正的朋友。或許比一般工作關係稍近了點,也僅此而已。
她走進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麵停著輛汽車,車窗是搖下的,車主人注視她進大樓後,踩下油門,直衝上路。。
蘇莫打開了車內的音響,開到了最大聲,往日動聽的旋律此刻聽來,竟是噪音。
前麵的車子開得很慢,擋住了他的去路,蘇莫按下喇叭,滴滴聲起,車內的聲響幾乎可以媲美迪廳了。
超過前麵的車,蘇莫加速再加速,到了單位的地下停車場,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抽出根煙,點燃,深深地吸口。
他很少吸煙,有時幾天也不抽,隻有為了應酬,或是心情不佳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根,看著煙霧繚繞,就如到了另個世界,心情往往也就平複了。
郝心晴剛進辦公室,就被張恒叫去了。
她站在張恒的桌前,摸不清張恒叫她進來的目的,在事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