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布滿全身,郝心晴擠了團沐浴露揉擦,順著泡沫,進入視線的是一團團淤青,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下,甚是觸目。
她皺著眉,用力的大力搓揉,淤青瞬時變紅了,等她鬆手,慢慢地又恢複本色。她不知疲憊地和一塊塊淤痕做鬥爭,隻是痕跡始終都在,怎麼也消不掉。
水繼續流,皮膚漸漸感到刺痛,而她還在繼續,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擦去這些痕跡。
門外傳來敲門聲。
“心心。”
郝心晴充耳未聞。
“心心。”聲音大而急促。 °思°兔°在°線°閱°讀°
郝心晴置若罔聞,繼續揉擦。
“你再不回答,我就要進去了。”
郝心晴此時眼裏,心裏隻有這些可惡的淤青,她一定要消滅它們,皮膚的刺痛感更加劇烈。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蘇莫就站在門口。
郝心晴惶恐地環住胸部,“你要幹嘛?”
21
蘇莫穿著襯衫西褲就站在門口,她遍體斑駁的傷痕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眼底。
他箭步上前,眼裏憤怒,溫柔,憐惜摻雜一起。
郝心晴倉皇笑道:“別傻了,沒見過女人受傷。”
蘇莫伸手按在鎖骨下的淤青上,輕輕地摩挲。
郝心晴痛得倒吸氣,“別動,好痛。”
倆人在水下,都濕淋淋的,郝心晴的眼睛被水蒙住了,“蘇莫,你出去,我還要洗。”
“洗,洗什麼?洗出一身的傷?”蘇莫話音一落,就攔腰抱起她,走向臥室。
郝心晴捶打他的胸脯,尖聲叫道:“放我下來。”
蘇莫索性一隻手從後腦勺繞過,捂住她的嘴,抱得更緊了。
郝心晴眼睛睜大,內心升起陌生的恐懼,他到底要做什麼?
蘇莫將她放在床上,扔給她一條大浴巾,郝心晴接過後,裹住全身,縮在床角落裏。
蘇莫獨自去了浴室,幾分鍾後出來,已經換好了睡衣。他坐在床沿,看著一臉戒備的她,拍拍床,“過來。”
郝心晴仍然縮在角落裏,“你想幹什麼?”
這小鬼受到了驚嚇,對誰都不相信了,他揚起手裏的藥膏,“如果你想身上留疤,可以不過來。”
郝心晴的身上皮膚大麵積擦破,早就痛得不行,見蘇莫表情嚴肅,以往對他的敬畏促使她慢慢地挪移過去。
“躺下。”
“我自己來。”郝心晴奪過藥膏,擠出一點,剛抹在頸脖下,就痛得哎呦聲起。
“叫你逞強。”
藥膏在她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回到了蘇莫的手裏。
“躺下。”
他的手指修長,力道輕柔,輕輕抹勻後,繼續往下。
蘇莫抿嘴盯著青紅交錯的傷痕,他從沒有幹過這麼細致的活,唯恐自己的動作大了,力道重了。這雙手拿過槍,寫過稿,彈過琴,幾乎是無所不能,而此刻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出丁點差錯。
起初還有點輕微的痛,後來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力氣,指尖輕輕一點,就揉勻了。郝心晴□的肌膚在冷氣和藥膏的作用下,隻感到無比的清涼。
“身體是自己的,以後別作踐了。”
“我隻是討厭別人觸碰自己。”她吐口而出。
蘇莫抬頭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