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關了,她的心門也關了,她親手推開了世界上最愛的那個人,從此,再也無愛,再也無憂。
早上,郝心晴起床準備了兩個人的早點,對封遠華的幫助,她會一點一點地償還。
烤麵包,煎蛋,牛奶,很簡單的早餐,卻是依著封遠華的生活習慣做的,他應該是喜歡吃西餐的。
果然封遠華很開心,餐後,提議送她去公司。
坐在車上,郝心晴看著窗外,濃霧彌漫,能見度極低,這樣的天氣多年沒有見到了。
車子很漂亮地停在街邊的停車位,郝心晴的手剛觸到車把,門就拉開了。
蘇莫扶著門把,臉色鐵青,神色冷峻,“你昨晚去哪兒了?”
郝心晴遲疑地下了車,眼睛直愣愣地瞅著他,一字也說不出。明明知道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死心,事到臨頭,卻又膽怯了。
“蘇先生,何必這麼激動,心晴昨晚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封遠華已經繞到車子正前方。
蘇莫的手還扶在車門上,麵部愈發清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郝心晴看著他的眼睛,心裏想說,不是的,是假的,嘴裏說出來的卻是,“你不都看到了,還問?蘇莫,我昨晚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想離婚,我想過上一種新生活。”
蘇莫放開門把,轉身指著封遠華,“你就是想和他過上新生活?”
郝心晴毫不猶豫地點頭。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莫的手握成拳頭放在身側,緩緩轉頭凝視著她,眼裏的情緒是從未有過的複雜,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心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所說的。”
他受傷了,郝心晴能感受到他壓抑的憤怒,還有強烈的包容,忍不住就要說出實情。
“蘇區長,你也是有頭臉的人,何必逼迫心晴?”封遠華走到郝心晴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蘇區長三字喚回了她的理智,郝心晴咬牙說道,“蘇莫,一切都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蘇莫的拳頭猛然出擊,砰地擊中了封遠華的臉龐,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封遠華並不還手,言辭懇切,“我欠你的。”
蘇莫抬手又是一拳,封遠華的臉上青腫,鮮血滴落在白色的襯衫領口。
在他揮出第三拳時,郝心晴擋在封遠華身前,“蘇莫,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當初說好了給雙方自由,你又何必這麼沒有風度?“
蘇莫的拳頭終於收回了,他看著擋在封遠華身前的女人,一副狠命護犢的架勢,心裏被狠狠捅了一刀,他也在流血,隻是沒人看得到。
如果說曾經他愛她有多深,那麼現在恨她就有多深。
蘇莫艱難地轉身離去,起初步履緩慢,後來就挺直了腰杆,就算心裏再如何難受,他也要保持一個男人的驕傲,哪怕這種驕傲已經被她踐踏在地上,他也要撿起來,繼續上路。
郝心晴失神地看著他走出了自己的視線,眼睛鼻子都酸酸的,眼裏像是有液體在流動,抬手去擦,卻什麼也沒有。
她的淚已在昨夜流幹,流盡,從此她真的脫胎換骨,再也不是一個愛哭的小女人了。隻因她知,世間再也沒有人會伸出雙手接住她的淚花。
三天後,倆人協議離婚。一個星期後,蘇莫再次出現在區政府。
離婚之後的郝心晴突然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曆,突然到了某個階段,突然經曆某件重大事情,人的思想和生活方式隨之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郝心晴一夕之間,父母婚姻瀕臨破滅,自己的婚姻也解體了,以前有人可以依靠,現在什麼都得靠自己。現實逼迫她不得不迅速的成長,連的一點空隙都沒留給她。
離婚帶來的傷痛,被她日益投入到工作中的熱情所淹沒,偶爾空隙時,她會想到蘇莫,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和吳珊珊在一起,想到倆人在一起相攜相伴的畫麵,內心仍會隱隱作痛。
不過她不後悔,自她從章妍嘴裏得知蘇莫已經去區裏上班,前途一片光明之後,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不過翟永年就沒那麼好運了,最終以行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說起來也是輕判,翟永年起初定下的罪名除了行賄,還有內幕交易罪,最後隻確定了行賄的罪名。
其實許多案子就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原本的初衷是想搞得轟轟烈烈,結果架不住多方找人,說情,再加上雙方勢力的博弈,最後就成了和稀泥。
翟永年的死活和郝心晴毫不相幹,她之所以會關注,完全是出於對章妍的關心。現在的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一個好朋友,在生活和事業上互相幫持。
她現在很少回家,母親和父親已經分居,母親固然令人同情,可家裏的氣氛實在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隻要她回家,母親逮著就是痛罵父親,絮絮叨叨就是一個小時。每次的開頭都是: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找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男人。
郝心晴自己生活的夠不如意了,她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