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幕後的黑手是誰,查出來後,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蘇莫在姨媽家呆了一晚,給表弟守了一夜的靈位後,直接就去了區政府。
他今天事情很多,不過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呂中的電話。
近一年,家人生活中總會有意無意地出現莫名的危機。上個月他媽過馬路差點就被車撞了,幸好身後有位好心的女孩拽著她往後退。姨媽家也是禍事不斷,表弟吸毒死了,姨媽被傳銷者騙錢了。
難道事情都是巧合?直覺告訴他,沒有那麼簡單。
蘇莫大步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有點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的電話卻一直沒有響起。
自己也太心急了,蘇莫自嘲地笑了笑,就打開cd,放了首輕緩的音樂,舒緩情緒。
他閉著眼睛,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桌沿輕扣。
手機突然響起,蘇莫迅疾抓住接通,“喂”
“蘇莫,你趕快回家一趟。”趙秀玫語帶惶恐。
“發生什麼事了?”
“你爸被市檢查院的人帶走了。”
蘇莫的手重重地錘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這是誰幹的?那個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黑手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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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車疾馳回家,趙秀玫的臉色已經非常平靜了,見他第一句就是:“這絕對是有人在陷害,你爸沒有拿一分錢。”
“到底是什麼錢?”
“具體我也不清楚,檢察院的人說是有人檢舉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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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經濟狀況蘇莫很清楚,父親在單位總共有兩套住房,一套是現住的,一套在出租,他的年薪以百萬計,前幾年投資了幾間商鋪,收益不菲。母親與人合夥開辦心理谘詢所,生意也不錯,家裏是不缺錢的,父親沒必要為此涉險。
“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擔心了。”蘇莫走進自己的房間,撥通了電話,“周檢,我蘇莫,向你打聽個事情。”
電話通了十幾分鍾,蘇莫平靜道:“周檢,我蘇莫的為人你知道,我爸的為人我知道,如果沒有實質的證據,就先把人放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在裏麵呆不慣的。”
“我會去查問的,真沒什麼大事,我就做主了。”
蘇莫掛了電話,坐在書桌前,打開台燈,玻璃下麵還壓著郝心晴和他的一張合影,是上次在射擊場照的,倆人認識這麼多年,這是唯一的一張生活照片。
照片裏的郝心晴笑得很燦爛,露出雪白的牙齒,臉頰肉呼呼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再想到現在的她,下巴尖尖的,臉頰微微凹陷,就連一向白皙的皮膚也微帶菜色。
蘇莫的心縮成了一團,手指撫摸著她的眉毛,一遍又一遍。
倆個人的生活都亂成了一團麻。
郝心晴在家沒呆幾天,就接到章妍的電話,聲音有氣無力,“貨物拿不回來了,公司玩完了,我準備申請破產。”
“申吧。”
“可現在消息不知怎麼被加工廠知道了,他們派人坐在公司,每天都催討貨款,照這情形,我得出去避避風頭,你也別來公司了。萬一逮著了,可就麻煩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郝心晴手裏還握著手機,她走到嬰兒床邊,俯身凝視熟睡的寶寶。
原本想接回投資款,給家人改善生活,卻不料公司遇此禍事,不僅本金沒了,還欠工廠的貨款。
郝心晴感覺自己做了一場美麗的夢,從打工者變成了老板,又從老板淪落為失業人員。
她根本就沒有創業的潛能,當初能投入一大筆錢也是托封遠華的關照。這一切原本就不是憑她的能力獲取的,失去了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人就是這樣,沒有紮實的根基,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
郝心晴計劃還是找一份會計的工作,好歹她有幾年的從業經驗,至少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
她還沒有開始行動,就接到了針織廠李廠長的電話。
“郝經理,現在章總找不到,手機打不通,公司也不在,我隻有來找你了。”
“我很久前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了。”
“我也是沒辦法,工廠幾百號人等著發工資,就等這筆貨款下鍋了,你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們。”
郝心晴自己都自身難保,“李廠長,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也無能為力。”
“郝經理,那你是逼我跳樓了。工廠的工人現在罷工兩天了,供應商也坐在我辦公室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