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江太君喃喃著,一會兒瞧瞧清歌,一會兒瞧瞧周靈韻,始終不能相信清歌的話,“你這,你這孩子,自己不爭氣,怎麼能怪你爹呢……”
隻是那語氣虛弱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混賬!”無名大怒,縱身就要撲過去,兩個侍衛忙上前去攔,被無名一腳一個踢了出去。
“慢著――”周靈韻猛地提高聲音道,手裏竟瞬時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江雨飛的頸間,瞧著清歌冷笑道,“讓那個傻子退下,誰敢動一動,雨飛,你娘的命就別想要了!”
沒想到周靈韻竟如此歹毒,無名不敢再動;一旁的江太君已經傻了:
“韻兒,你做什麼?快放開雨飛,那是你妻主啊!”
“妻主?”周靈韻忽然狀似瘋狂的大笑起來,“妻主?你的女兒,何曾有一天把我看成她的相公?她的心裏,隻有那個賤人罷了!”
周靈韻眼睛中滿是怨毒之色,“明明我的心都給了她,甚至,便是我原來的身份,都願意為她放棄!可這麼多年了,她卻從來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甚至連她的房門都不許我進!她的眼裏隻有那個賤人,和那個賤人生的孩子!無論我做了多少,無論我如何讓自己低賤到塵土裏,卻都無法讓她對我哪怕有一點點在意!多少次,我都想殺了她,然後和她一起死……”
“真是荒謬!我娘愛的人是我爹,你自己不顧廉恥,勾引我娘,倒說的自己好像受害的哪一個,真真是無恥之尤!”清歌忽然想到一事,厲聲道,“我娘的腿,是不是你害的?我爹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哈哈哈――”仿佛沒聽到清歌的話,周靈韻忽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眼神更是空洞,“有什麼用呢?有什麼用呢?便是那個賤人不在了,便是她的腿不能動了,她的眼裏還是沒有我,還是沒有我――”
看周靈韻神情恍惚,清歌忙給無名一使眼色,誰知那江太君卻是大哭起來,“周氏!你竟是如此歹毒!我真是瞎了眼――”
周靈韻一下清醒過來,正瞧見作勢飛撲的無名,咬著牙微一使力,江雨飛脖子上頓時冒出一溜血痕,江太君嚇得尖叫連連,拚命地掙紮著,卻被旁邊的女子給拉住。
清歌不由歎息,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說吧。你要怎樣?”清歌凜然道。
“清芳呢?還有少主她們在哪裏?”周靈韻手有些痙攣的摳著江雨飛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盯著清歌。
清歌輕輕一揮手,身後的帷帳被拉開,露出裏麵被塞了嘴巴捆的結結實實的幽藍和江清芳等人。
“馬上放了他們!”周靈韻衝著清歌厲聲道,“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娘收屍吧!”
“把幽藍和江清芳帶過來。”清歌吩咐。
江辰上前拖起二人丟到清歌腳下。
“放了他們!馬上!”周靈韻又一次叫道。
清歌慢騰騰的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來,在手裏細細把玩著,突然拽住江清芳的手,摁在地上,狠狠的插了過去,匕首刺透手掌,發出令人膽寒的哧啦聲。
江清芳疼的身子猛一弓,臉頓時扭曲。
“芳兒!”周靈韻慘叫一聲,險些拿不住手裏的匕首。
“清歌,你做什麼!”江太君嚇得幾乎昏過去,“那是你姐姐啊!”
陸雪琪嚇得也是一哆嗦,暗暗回憶,自己有沒有狠狠的得罪過這江清歌……
“匕首拿穩些。”清歌慢慢起身,斜睨著周靈韻,“這一刀,是還你剛才在我娘脖子上拉那一刀!”
“你敢!”沒想到清歌會這樣做,周靈韻有些歇斯底裏,“你敢動芳兒,我現在就殺了你娘――”
“你殺呀!”清歌冷笑,“你前一刻殺了我娘,後一刻,我就剮了江清芳!”
周靈韻驚恐的看著清歌,喃喃道,“魔鬼,你這個魔鬼!”
半晌,終於道:“好,我們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