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任務(2 / 2)

灰袍站在那裏,雙手背後,他笑了笑:“不是。”

談岑子看著灰袍笑了起來:“薊門的人都是些老道長。也對,他們是不屑於雇傭我們這些人的。可是,無論是那個門派的人,無論身處什麼位置,心裏總藏著些見不得的事。”

灰袍笑著聽談岑子說完,但是他的手緊握成拳,他臉上毫無波瀾,他說道:“受教了。”說罷,和玄衣輕點足尖,慢慢離去。

談岑子冷眼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垂眸望著手裏的懸鐵劍。

白燭城以為談岑子會說些什麼,在他知道十五命不久矣的時候,在他已經猜出玄衣灰袍的身份的時候,在他阻止他繼續查下去的時候,他以為談岑子會和他爭辯,更甚拔劍相向。但是談岑子在這一刻安靜下來,他隻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越來越不知道談岑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他還未放下十五,明明他並未真正的想要停下來,可是他現在一言不發。

“談岑子。”白燭城開口道。

談岑子依舊看著懸鐵劍,他冷聲道:“什麼事。”

“剛才你為什麼要去猜他們的身份,我們隻是負責殺人,不管雇主是何人,甚至也不會去關係雇主是什麼身份。”白燭城說道,剛才他知道談岑子是故意的,他想激怒玄衣和灰袍。不過灰袍的一直忍著沒有說些什麼。

“他們不是一般的人。”談岑子說道。

“這和我們沒關係,還有你怎麼知道那件事的。”白燭城想不通,二十四山莊和六大門派的關係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很少有人提起,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猜的。”談岑子隻答了兩個字。

白燭城不相信,他還想問些什麼,但是看談岑子的樣子,他反倒失去了興趣。剛才他提到十五的死訊的時候,他的情緒還有些起伏,可是現在又變成那個樣子。

白燭城之前看到談岑子和十五在一起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這些年來,談岑子很少對著他笑,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冷臉相待。白燭城知道當初的那件事不能怪他,他自己也有責任,可是他清楚,所有的一切都要有一個突破口,他們在殺人的時候,在入地獄的時候,何嚐不是為了讓自己銘記那些痛苦。白燭城在看到那些人死在自己的手裏的時候,他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快感,這種感覺已經漸漸滲透在他的血液中。而他也很好的詮釋著殺手這兩個字。他知道他今生隻能在這樣無盡的殺戮中才能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是誰。

白燭城看談岑子一點點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一點都不後悔當初那麼做。因為隻有他才能和自己一同墜入地獄。也許,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是種解脫,可是他們命並不在自己手裏。他們兩當初答應了那個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因為他們欠的的是債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