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想勉強別人,可當這個別人變成了自己愛的人時,瑞安無法真的再堅持這個觀點。是然,她猛地把車頭一轉,停到了在原地似乎是分毫未動的尹智厚麵前。
尹智厚顯然有些懵懂的樣子,滿臉的疑惑。
智厚對於瑞安的突然轉變很迷惑,明明剛才還是有著些許火氣的人怎麼會一下子轉變了呢?還是說女人都善變,就像瑞賢,倏地想到這個名字,智厚心中的疼痛就突襲而來,他皺了皺眉頭,很不開心。
“還不上車?”看著這樣的智厚,瑞安心裏也不好受。
智厚再次頓了會兒,不緊不慢地上了車。上車後的智厚沒有主動交談,於他而言,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善於與別人主動攀談的人,而對此瑞安她也沒有借此去拉近彼此的距離,因為她知道,時機不對。不過看著撐著頭發著呆的智厚,瑞安心裏的難受也不是一丁點兒。曾經那麼親密的兩個人,卻因命運的捉弄變成了現下這樣的形勢?身雖近心卻遠,瑞安隻能苦笑。
當車一停智厚一下車,瑞賢就快步上前挽住了智厚的手,智厚有些意外於瑞賢的主動,卻也沒有推開她,而這個時候的瑞安卻隻能是在車裏這麼看著,看著。不過這種難言的苦澀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的生命並不是隻圍著尹智厚一個人轉的,盡管她十分清楚自己比想象中要愛他。而對此本就十分關注的宇彬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擔憂之際便拿希拉瑞莉把瑞安的目光轉移了一部分。
瑞安感激地向宇彬看了一眼。
“其實,沒必要這麼複雜的,不是嗎?”宇彬始終認為早些把事情坦白兩人也不至於這般的陌路,盡管智厚可能並不是很相信,但當心底存留了些迷惑於他們而言也許會是一件好事。
瑞安動了動唇角,道:“也許是我太不信任彼此之間的感情吧。”
宇彬快步跟上抱著希拉瑞莉的瑞安,沒再說什麼,隻是用餘眼一直打量著前方的智厚和瑞賢以及走在自己身邊的瑞安,心底悄然而生一個想法。他始終是會站在瑞安這一邊的,因為作為旁觀者的他看得很清楚,閔瑞賢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閔瑞賢了。智厚對她而言,至始至終都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瑞安接到電話去赴宇彬的約時,以為隻有他一人,卻在進了餐廳才發現該到的不該到的都到齊了,瑞安的視線從瑞賢以及金絲草的臉上慢慢移過,然後飄然地走到了吳閔智與夏在景的中間坐下,這一行為無疑引來了這兩人打量的目光,瑞安附送了一個輕柔的笑容,不去看別過頭的閔智,朝在景伸出手道:“你好,在景,我是黎瑞安,叫我瑞安就可以了。”
“你好,黎小姐。”在景明顯很疏離的態度。
瑞安並沒有在意,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淡笑。盡管在向閔智伸出手時,對方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依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生氣。坐在具俊表身邊的絲草看到這個情形心裏似乎在此間找到了知己,原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是不受歡迎的,也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貧窮而不受歡迎。
“黎小姐,我是金絲草,你可以叫我絲草,很高興見到你,冒昧地問一句,可以喚你瑞安嗎?”在這個圈子裏適應了這麼多年,絲草在介紹自己與應對新麵孔時,依然止不住地緊張和忐忑。
瑞安嘴邊的弧度放大了些許,反問道:“金小姐,你覺得呢?”
“絲草,坐下吧。”在智厚身邊挨著絲草坐的瑞賢開口道。這個女人她很不喜歡,不管她是不是那個曾經占有了自己幾年時光的那個女人,她都不喜歡。絲草有些淒淒地看向瑞安,含怨地坐下,很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她難道很麵目可憎嗎?她們應該站在一起的,同樣的不受歡迎,不是嗎?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這個齊聚一堂的聚會不用想就知道是宇彬的主意,他很用心,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和智厚,想來宇彬根本就不會做這些多此一舉的事吧。這個餐廳是之前他們一道來過的中國餐廳,老板依舊是那個老板,人也仍然是那些人,唯一變的隻有各自的心態。
具俊表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等別人的人,當然金絲草除外。所以一聽完立即就要說話,卻被閔瑞賢搶先了一步,笑稱道:“雖然在座的各位男士不介意等一位佳人,可若這位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可就矯情了呢?“在閔瑞賢的經曆中,她也從來不是等人的那一個,甚至沒有例外。
“是挺矯情的。“瑞安也不生氣,直直地望向閔瑞賢,語氣絲毫不見起伏,這讓吳閔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女人之間的爭鬥有些時候往往比男人之間的戰爭還可怕,宇彬深明這個道理,“好了,人到齊了就點餐吧。“說著示意服務員給每人一本菜譜。閔瑞賢不明白為什麼宇彬會護著黎瑞安,不喜的同時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當每人一本菜譜的時候,除了兩個人,其餘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具俊表,他這一門外語例來差,這上麵的蝌蚪文看得他火冒三丈,當下便把菜譜扔下要暴跳,宇彬靜靜地看向俊表,俊表頓了一下被金絲草拉著坐下了。好吧,他不發脾氣,給宇彬麵子。不過他十分嫌棄地看了眼扔在一旁的菜譜,很震怒,想要韓文的菜譜時,卻被告知沒有,於是然,他全身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