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大，可是在已經吃到撐的樊雲和渡邊龍介身上，簡直有千斤重，差點就把嘴裏的肉都吐了出來。
他們看著桌上的餐盤裏，還有兩串羊肉串。彼此用著眼神激將法。
這種，隻有他們能讀懂的眼神，瞬間已經幾個來回了。
——認輸吧，你認輸，剩下的就不用吃了。
樊雲的眼裏是那種看不起的陰沉笑容。
——這話是我說吧，認輸吧，你明明早就吃不下去了，別再死撐了。
渡邊龍介也是絲毫不退讓，細長的鳳目陰沉深邃。
——得了吧，你的胃口怎麼會有我大？R國的菜都是袖珍的可愛。
樊雲接著回擊。
——是嗎？我可不認為你樊家三少爺從小到大的菜，不袖珍。你們這些上流貴族，吃得可精致了。
渡邊龍介同樣不服輸地反擊。
兩人的眼神激蕩在空氣中，都可以擦出無數的電光火石了。
傅雨看兩個人一直都不說話，隻是站在那裏幹瞪眼，不耐煩地拍了桌子：“你倆幹嘛呢？快點把一人最後一串吃了，我們好回家。”
……
這話很現實，樊雲和渡邊龍介臉上不動聲色，但是那個眼神痛苦至極。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拿起一人最後一串羊肉串，說：“老板，買單。”
他們結了賬，沒想到就他們三個人，吃個大排檔，竟然吃了500多，這得多少東西下肚啊。
樊雲緊緊攥著手裏的羊肉串，幾次想要放到嘴裏，都以失敗告終。身旁的渡邊龍介也是一樣，兩個人都不想再吃了，可是真的丟了又等於是輸給對方。
正巧，冬日的夜晚，有不少覓食的流浪狗。
兩人想都沒想，就把各自的羊肉串送給流浪狗了。
傅雨看著兩人的舉動，似乎是看出了端倪，笑了笑，問道，“你倆是不是完全吃不下東西了？所以才施舍給狗狗了？”
“沒有啊，你不覺得這些流浪狗，在這麼冷的天，還要找東西吃，很可憐嗎？”樊雲的腦子動得飛快，又特別自圓其說，很輕鬆地就化解了傅雨的疑問。
“是嗎？”傅雨抿著唇，帶著審視的目光觀察著他。
樊雲還沒有接話，渡邊龍介已經把話順下去了：“是啊，在R國這些流浪貓狗，都是有人喂養的，但是這裏好像沒有，這個天氣，實在有點可憐。”
他說得一本正經，倒是讓人比較信服。
傅雨努了努嘴，就當是他們說的吧，暗自笑了笑，大步往前走去。
三個人一起回到公寓，原本已經各回各家了。但是畢竟吃下去那多東西，又都是高熱量的。傅雨回家之後，又偷偷地下樓，決定散步一小時。
至於渡邊龍介，家裏本身有健身器材，所以大運動量的鍛煉一下就可以消失了。
冬至之後，走在大街小巷，能夠感受到的都是聖誕的氣氛。
其實，在傅雨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幾年，Z國自己本身的節日，大家越來越淡化，就連春節，他們這裏都不像以前那麼熱鬧了。本身人情淡了，所以親戚之間走動也少了，過年不需要拜年，自然就沒什麼年味了。
再說以前，小孩子隻有在過年才能有新衣服，吃到好吃的東西，現在每天都可以穿新衣服，不是一定要等到過年了。
“哎，聖誕節都比春節熱鬧了。”傅雨看著周圍的店鋪布置，又看一下家長帶著孩子各種采購聖誕禮物，不免發出一聲感歎。
“你可以讓聖誕節和春節一樣熱鬧的。”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傅雨轉身看去，就見樊雲穿著藏青色的衛衣套裝，小跑著來到她身邊。